坐针毡,不管吃没吃饱,都胃口索然,只想快点结束。
沫兰说,“我还好,吃了有七分饱。”和平时也差不多。
卫素瑶说,“我压根没饱。”
“啊,你还饿着吗?”
卫素瑶哭丧着脸,“沫兰,你有没有藏什么小点心,我饿得下午都做不动活了。”
沫兰无奈摇头,她从来就没有藏零嘴的习惯,“你先忍忍吧,要是做不动活,我帮你做了。”也只能这样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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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午却不再是做针线,苏嬷嬷布置的任务,冯姑姑一概取缔了。
如今急着要上岗,针线已经会了,自然不必再去练习,得把走路请安说话等礼仪规矩教好才是。
冯姑姑都是亲自演示,叫大家学做一遍,再演示,再学几遍。
大概大家对请安实在没什么概念,动作都是有个样子,但七歪八扭,很不到位。
冯姑姑也是有办法,让他们二人成一小组,互帮互学。
卫素瑶自然便和沫兰组了小组,两人一下午就是互相行屈膝礼,互相跪安,互相作揖,互相叫对方万岁和千岁。
比憋在屋里做针线活来得有趣多了,但是也更消耗体力。
沫兰的肚子都开始叫了,卫素瑶更是生无可恋。
到了晚上回到他坦,众人都像被抽了筋扒了皮,揉腿捶背,妙龄少女皆成痛风佝偻老妪。
有私藏零嘴的,这时拿出一块莲蓉小酥,像开挖了金山银矿似的快乐招摇,摇着脑袋吃,再分一小口给交好的宫女,那宫女双手摊开捧在下面,生怕掉了太多饼屑,浪费。
卫素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牙道,“堂堂紫禁城,想不到会把宫女饿成这样。”
说完肚子便呱呱地嚎叫,像住了一只青蛙在里面。
沫兰实在是看不过眼,“阿瑶,你真这么饿啊?”
“废话咯。”
“好吧,我也是饿极。”沫兰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卫素瑶开始小声念经,“我真想吃牛肉火锅部队火锅烤肉披萨牛排螺蛳粉麻辣烫……”
沫兰对着黑暗,忽然升起一个想法,“你若实在饿得睡不着,我,我……”
卫素瑶眼睛发亮,“好沫兰,你藏了点心?”
“没有藏,”沫兰无奈又好笑,“我祖父曾是御膳房总管,御膳房里有我认得的人。”
卫素瑶立即翻了个身,面对沫兰,她自然明白沫兰跟她说这话是什么意图,“那,我们能弄到吃的?”
“可我担心万叔叔他不认得我了,”沫兰的声音显得忧愁,“我只小时候见过他。”
两人又不说话了。
卫素瑶道,“既如此,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睡吧,明儿早饭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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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然又是魔鬼训练的节奏。
把昨个儿学的礼仪都复习一遍,一组组去冯芷郁面前过,不过的组还得再练。接着是学习新的礼仪,头上要顶个笸箩、手里要端个餐盘走莲步,难度真比行礼还大。
卫素瑶在心里暗叹一百遍,冯姑姑是不是军训教练穿越过来的啊!
笸箩掉在地上,冯芷郁眼风立即剜过来,卫素瑶忙去捡了放在头上。
冯芷郁有点人狠话不多的架势,眼睛如装了雷达监测装置,谁出状况了,谁心不在焉,她立即能收到。
这不立刻就闪现在卫素瑶面前了。
她已然把卫素瑶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因为这丫头的行为举止有点收不住,比别人要大大咧咧一些。
说好听是飒爽不羁,说难听是家里从小没教好。
长得面如芙蓉,一颦一笑皆是娇艳春色,自然比旁人要更易受到关注,那是格外不能行差踏错了。
“素瑶,你过来,在这边走给我看。”冯芷郁向她招手。
卫素瑶如见阎王招手,扭扭捏捏去冯芷郁身边,不情不愿的,“姑姑,我跟沫兰是一组,我单独过来练,就不能看沫兰练得如何了。”
冯芷郁眼皮一抬,“沫兰不用你操心,你操心自己吧。”
“哦。”就挺受打击的。
被冯芷郁单独拎出练了几遍,卫素瑶是真吃不消了。
行礼跪安不就是深蹲扎马步切换吗,头顶笸箩、手举餐盘走路,也需要核心力量。
她又没练过核心肌肉群,几个动作做多了,那是颤颤巍巍,跪安的时候大腿都在颤,臀肌都在撕扯。
她不得不告饶,“姑姑,能不能让我歇一歇?”
冯芷郁面无表情地说出最冷酷的话,“你被主子罚跪的时候,也问能不能歇一歇?你想得倒挺美。”
“我是看姑姑辛苦指导我们,担心您会不会累着。”
冯芷郁这回眼皮都没抬,眼睛盯着锦书的跪姿一霎不霎,“我乐在其中。”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