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窦小小以为的陆远征来接她们，也是像她似的搭公交倒地铁的过来，所以他打电话说快出来到公交站台边等着吧，他马上就到了，并报了自己的车牌号和车的颜色时，小小怔怔地道：“你开车过来的？”
“对，幸好不怎么堵车，一路顺畅。”
邱秋眼睛亮了：“有钱人呢。”
小小却很犯嘀咕，从来不喜欢跟有钱人套近乎，徒增得自卑。想象着陆远征也不过是西装革履车上车下的那一档子人，小小有点失望，打不起精神。相反，邱秋十分兴奋。
看见小小和邱秋并肩从巷子里走出来，陆远征赶紧从车里下来。笑着大踏步走上前去，朝小小伸出手：“窦小姐，我就是陆远征。”
小小笑起来：“我知道。这是我的室友，也是妹妹，邱秋。”
陆远征看了一眼邱秋，微笑道：“邱秋，名字真好听。很高兴见到你。”
邱秋握了握陆远征的手，微微一笑。
陆远征中等个儿，皮肤特别白，小眼睛。穿了件紧身淡紫色短袖T恤衫，袖口一圈黑颜色。T恤紧得把个上身勒得露出腹肌来，脖子上挂着黄金的项链，在阳光下闪着光。下着过膝马裤和卡其色帆布系带鞋子，腿上毛色稀疏。额上的头发染了一绺黄色。所有这些，在他的照片上都没有，视频的时候也没看见。
窦小小和邱秋坐在后座，陆远征戴上墨镜，邱秋也戴墨镜，小小看一眼两人，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啊，姐姐？”邱秋问道。
“我一看见戴墨镜的人，总感觉有点装神弄鬼，像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的。”小小笑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呀？”陆远征也笑了：“我知道你是鬼精灵，但没想到你这么鬼。现太阳正是斜照的时候，不戴墨镜看不清楚路牌的，等你们开上车就知道了。”
“不过戴墨镜确实挺酷的。”小小笑道。
小小找不到话问陆远征，陆远征也没有问题问小小。所以话题就转到邱秋的工作上，陆远征告诉邱秋，他认识什么什么设计师，听起来都是外国名字。陆远征说话的时候，喜好夹杂英文单词。
“我们只是随便一个工作，为了吃饭而已，怎么能够跟人家那些专业的大牌相比呢？”邱秋笑道。
“所有大牌都是从零开始的，你这么年轻，有的是前途。”陆远征从反光镜里看一眼邱秋。
除了艾哈德的姐姐请吃过饭，这还是窦小小第二次光临高档餐厅。邱秋显然是经常到这样的地方，说话走路都显得轻车熟路。
“我没来过这样高档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菜好吃，都你们点吧，我不挑食，有点辣就行。”小小喝一口水，不看菜单。
“姐姐！”邱秋叫道。
“没事，我来点，我知道这家菜什么好吃。我经常来。说实话，我是不愿意去吃路边摊，脏。”陆远征说着，耸了耸肩。
经过车上的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以及点菜环节，暖场仪式算是圆满完成，话题一转到小小的前老板艾哈德的身上，聊不完的局面开启，当然是集体讨伐艾哈德的。邱秋最是言辞激烈，仿佛那些委屈她都代小小受过了，说起来比小小还要义愤填膺。小小只是笑一笑，时不时为艾哈德喊两句冤枉，说他其实人并没有那样坏，主要是人年轻了，没有经验，还说她跟着他学会了不少东西，一分为二的看事情，她也应该感谢艾哈德才是。
陆远征说道：“窦小姐……”
小小打断道：“别小姐小姐的叫，我不大适应，还是叫我小小吧。”
陆远征笑道：“好啊，我其实也不喜欢叫人小姐的。这边还叫人靓女，我觉得比起靓女，小姐似乎更好一些。要不我叫你小窦吧，反正我比你大。”
“两岁而已，能大多少？”小小笑道。
“一天也是大，哈哈，扯远了。我要说什么呢，就是你的前老板，其实有时候是咱们的思维方式跟外国人不一样。开始合作的时候，磨合期是少不了的。我记得被派到美国总部实习的时候，也是诸多的不如意，我的服务对象都是外国人，他们的好多想法，做法，说法，在我看来都太大胆，太随意，太不可思议，而且我最佩服的是他们能够把随意一说的事情当成正经事来办，有不少还办成了。中东人呢，因为他们的信仰比较严格，我们也不是很了解。有信仰的人跟咱们无信仰的人之间，当然会存在理解上的偏差。还有就是，生意人从来都只谈利益，其间你要说掺杂什么感情之类的，那都是白费，他们不像咱们中国人可以讲讲情面什么的，他们偏重于就事论事。”陆远征说话的时候，除了爱耸肩，还爱双手飞舞，还是兰花指，小小越看越不习惯。
“美国是最自由的国家，是这样的吗？”邱秋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很好奇。
“是，的确是名不虚传。但是也不像书上或者电视上描述的那样完美漂亮，就像小小说的那样，凡事都要一分为二的看待。美国也有贫民区，大街上也会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