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
让她忘了疼痛。
“没事，我自己处理”
她绕过井绍茗
大步走出病房。
井绍茗回头
华虞的眼神
让他无地自厝。
他蹲下身
捡起
坠毁的碗片。
“我再去买一个”
说完
走出病房。
华虞的心
随着他
身影的消失
竟也空了。
碗片
投入垃圾桶时
井绍茗的心
也沉落着。
透过眼前的窗
祁美素的背影
变得孤暗。
井绍茗下楼
停在她的身边。
烟雾散在空中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祁美素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
她想起自己
第一次抽烟
是6年前了。
烟
划过她的嗓子
她觉得自己
无法呼吸
就要死了。
可
这种
要死掉的感觉
能短暂地
取代
她的心痛。
白天
她在法院
远远
凝望甄汕
眼睛时
的疼痛。
“你根本就不会抽烟”
祁美素望着眼前
在风中
飘飘荡荡的树叶。
谁
生来就会呢？
好多人
遇到的好多事
谁
一开始
就会呢？
抽烟
她确实不会
所以她的烟
从来
只抽一半。
祁美素
将烟熄灭
“我去看看小玉”
“素素”
井绍茗喝住她。
祁美素停下来
扭过头
笑容
像锋利的月。
“绍茗，你照顾小玉多久了？”
“5年”
“5年了，日子真是不短”
“但过得很快”
“你悉心照顾她，难怪她总是粘你”
“小玉懂事乖巧，我很喜欢她”
“是呀，喜欢的人，我们就会悉心照顾；照顾着照顾着，就会记挂在心上；照顾着照顾着，就变
得珍贵，照顾着照顾着，就离不开了；深怕她受伤，深怕她不快乐”
祁美素的话
被风吹带着
入了井绍茗的心。
“素素...”
他的声音
变得轻幽。
好像...
风声再大一些
就会把他的声音
淹没。
祁美素
低下头
将笑容
缅在怀里。
声音
不再清冷
变得柔软
“你照顾小玉，照顾我；有没有想过...照顾自己呢？照顾你自己的心，和你心上的人；我和小
玉都是你的亲人，我们不会离开你；可你的心，你心上的人，如果忘了照顾，心会寒，人会走”
井绍茗沉默了。
祁美素转身
走进住院大楼。
风
大力吹着
井绍茗
单薄的衣裳。
自己的心
心上的人。
是呀
这几年
为了甄汕的承诺
他的心上
没有装过别人
甚至
连自己
也没有装过。
或许
他感激素素
对甄汕的承诺
让他的感激
变得复杂
他以为
自己爱素素
他把素素的珍贵
对素素
超出朋友的爱
视为男女之爱。
可面对素素
他从不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