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
甄汕望着墙角的楼梯,顺势爬上阁楼。
幽暗狭窄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小床和书桌,便再也不见多余的物件。
窗户边挂着清洗的衣物,屋子里充满了山茶洗衣皂的味道。
甄汕大步走到祁美素的床边,祁美素昏睡。
无论甄汕怎么拍她呼叫她的名字,她都依然沉睡。
甄汕摸着祁美素滚烫的额头,有些惊慌失措。
他在祁美素的书桌抽屉里到处翻找,直到找到剩余两片的退烧药。
他跑下楼找到暖壶端着一杯热水急忙跑上楼。
他喂祁美素吃药、用毛巾敷住她的额头给她一遍遍降温,陪着她熬过一整夜。
清晨,楼下的大门被推开。
女人的脚步声惊醒伏在床边熟睡的甄汕。
他抬起头,天色已亮。
他将手放在祁美素的额头,感受她温度的变化,好在,温度降下来了。
楼下是不能正大光明走出去了,他望着窗外,打开窗户,跳下去逃跑了。
一丝凉风吹过祁美素的脸庞。
她的睫毛拍动着,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望着窗户,桌沿边的水杯晶莹剔透。
此女人爬上楼梯,见呆呆坐在床上的祁美素惊了一下。
却不忘扯着嗓子大骂
“睡得跟猪一样,天都亮了,饭也不做”
说完瞪了祁美素一眼便走下楼。
自从前几日见到祁美素失常的状态,女人不敢再对祁美素动手动脚,只敢远远咒骂。
祁美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行走在一片冷热交替的虚无中。
她的意识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直到刚才,有一道光源打开,里面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有一缕风吹向她,她奔向光惊醒过来。
她下楼给女人和祁卯玉准备早饭,女人吃过早饭便回屋歇着了。
她哄着祁卯玉,直到抱着祁卯玉的胳膊开始酸楚、感到乏力。
她才放下祁卯玉,回到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已经开始咕咕直叫。
她走下楼,屋子里空空荡荡,看样子女人已经带走祁卯玉去上班了。
她走到楼梯背后,想要在冰箱里找一些吃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了。
她抬头望去,甄汕正探头探脑地走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楼去。
甄汕见床上无人,便急忙转身下楼寻找。
回过头,祁美素正站在楼梯口望着他。
两个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中只剩下两人加剧的气息在盘旋。
他们的气息就这样在空气中融在了一起。
甄汕被抓个正着,他忸怩着走下楼梯
“你醒了”
祁美素见他手中的饭盒和退烧药
“昨天,是你”
“嗯”
祁美素感到意外和感动,她赶忙低下了头
“谢谢你”
甄汕不知如何是好,他将饭盒放在饭桌上
“鸡汤,趁热喝”。
祁美素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与学校里威风凛凛、冷酷霸道的甄汕竟是同一个人。
她细细端详着他走到桌边。
鸡汤很好喝,她也不知甄汕给她盛了几碗,她都一一喝下。
祁美素捧着温热的汤碗
“除了我父亲,从来没有人给我熬过鸡汤”
甄汕望着祁美素的笑容,墓园里的那一幕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
甄汕说
“我带你去湖边吧”
祁美素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这句话在空荡的屋子里十分清晰。
她睁大眼睛直视甄汕。
甄汕拿起保温包
“明天下午5点,我来接你”
说完便跑出了大门。
屋子里瞬间变得沉寂。
原本冉桐的离开让她觉得老天不公,她想这个世界再不会有像冉桐一样,愿意和她成为
真朋友的人了。
可鸡汤很暖,她没有那么怨恨老天爷了。
第二天下午,甄汕如约来接祁美素。
夕阳的光泛着橙色,星星点点散落在湖面上。
海鸥拍打着翅膀环绕在湖面,祁美素眼见着它们自由飞翔羡慕极了。
甄汕肆意地躺在草地上,不自主的望着娇小矫健的海鸥群
“它们真自由…可到底…自由是什么?”
他似乎在问天,在像老天爷要答案。
祁美素心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