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川似乎还想说什么，可陶应然却没给他机会，穿上拖鞋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只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
能说什么呢？老娘的笔记本被你的青梅竹马弄坏了？
也不对，是她自己把水泼上去的。
她脑子像是一团乱麻，心中有气又无处发泄，赶完稿子就早早地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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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陶应然没有会议，可以在家办公的她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她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却惊讶地发现顾谨川居然在家。
不过，他穿着西装，披着风衣，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样。
陶应然没料到他还会在家，穿着小熊睡衣就出来了，不由有些尴尬，只好道了声：“早。”
顾谨川并不给面子，纠正道：“已经是中午了。”
陶应然：“……那你为什么还在家？今天不上班？”
顾谨川答道：“早上去办了点事儿。”
这时，陶应然才发现，顾谨川脚边有好几个购物袋。
这些大大小小的名牌袋子里，无一例外都装着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不是贴着花就是绑着丝带，有一个上面还别着一张卡片，隐隐漏出来一个英文单词：birthday。
一个念头闪过，这是给杨婧仪的礼物。
“你在看什么？”顾谨川问。
陶应然脸上闪过一瞬的慌张，旋即行若无事道：“没什么，地板有点脏了。”
说着，她还用拖鞋使劲儿在干净到可以反光的地板上蹭了蹭，无中生有道：“你看，黑黑的。”
顾谨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但还是说：“让阿姨重新打扫一次吧。”
“哦。”
说罢，陶应然就返回了房间。
直到她不再听到客厅里有任何响动，她才走了出来。
地上的那些购物袋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已经拿去送人了吧。
陶应然觉得膈应得慌，又拿出手机，登录小某书，发新帖吐槽——
生日当天，老公为青梅庆生，该离吗？
但说到底，陶应然心里明白得很，这些吐槽不过是她疏通感情的渠道罢了。
她和顾谨川就是甲乙方的关系，又不是真的夫妻，他怎么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不，应该说他都不知道吧。
所谓离婚，也不过是这段婚姻的最终归宿而已，哪里来的该不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