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黑化,把妻子杀了去跟他女儿结婚,然后专门跟男主作对,差点把男主害死的始作俑者?”
果然人不可貌相。
“始作俑者”此时正满脸温和地走过来。
秦桑心中大喊:祁义,你可千万别被他迷惑了。
“怎么,是本王处理得不妥?这位女郎为何对本王怒目相向。”
她心下一惊,这怎么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了,只得维持表情道:“王爷英明,民女无任何不满,民女天生就长这样。”
祁义一笑,随即拱手说道:“草民祁义见过王爷。拙荆调皮,还请王爷海涵,之所以满脸愤怒,该是对这县官的余怒未消,绝不是针对王爷。今日得王爷解困,我等尚不知如何感谢,怎会有不满?”
秦桑感激地看向祁义,心道:还是你会说话,相比之下,我简直像个傻狍子。
“祁义。我看你谈吐优雅,气质不凡,必是读书不少,可有参加科考?”
“尚未参加科考。这几年孙县令在任上,不重人才选拔,历年童试要交足报名费才可参加考试。草民原本家贫,更何况地方豪绅勾结县衙,地租日益攀高,辛劳种地也只够糊口,无余钱报名。”
这孙县令贪得毫无底线,竟将科考视为敛财工具,以为天高皇帝远,没想到今日栽了,秦桑现在只后悔刚才没有将他痛打一顿。
“竟有这等事,我只知官贪,竟不知还有此等蠢材,敢阻碍朝廷吸纳人才。看来这天下还有很多痼疾要除。
“本王最是惜才,你若有才华抱负,不参加科考岂不可惜?今赠你白银五十两,你可去置办些田产,解了燃眉之急,安心读书。”
秦桑祈祷祁义千万别收,这早晚要造反、并且注定失败的王爷,越少受他人情越好,最好别有任何来往。
“草民谢王爷赏识,五十两白银确实可解家中之急。只是无功不受禄,草民没理由接受王爷馈赠。今日这县衙被王爷整治一番,过几日新上任的县令,是王爷亲自嘱咐过的,必是廉洁奉公、刚正不阿。往后不仅草民家中日子会越来越好,整个山陟县的百姓生活都会日益松快。”
这还是原书中的反派大奸臣吗?
“你能有此等见识自是更好。你既不愿意接受,本王也不强求,日后若有困难,便找新任县令。”
“是。”祁义应道。“王爷若无吩咐,草民便退下了。”
“去吧。”
祁义拜别端王,携秦桑离开。
离开时听到端王对手下及县衙官役的询问及吩咐,像是赈灾而来。
也是,堂堂端王爷,无故如何会出现在这山陟县。
原书中写到,祁义从一小山村一路科考,一路黑化,最后状元及第,为投靠端王,杀了发妻,娶端王女儿和宁郡主为妻。
秦桑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心想祁义暂时还是一位正直善良的少年。若是没有她出手,妹妹祁礼就被那地主狗腿抢去了,原书中没提到祁义的妹妹,估计是妹妹不堪□□自杀了,之后就只有祁母陪着祁义。
这时端王出现,助他脱困,助他科考。他如何不感谢?
只是祁义心中尚存礼仪仁孝,端王的吩咐,他只是有选择地做。
直到端王做局杀了祁母,嫁祸给原书主角。祁义心中信念彻底崩塌,从此沦为端王走狗。
这端王想成大事,办事的亲信必不可少。祁义此类出身贫困却颇有才华的人,经历了黑暗,体会了无权无势的无力感,最易被掌控。
真是一代奸王。
……
被这官司折腾了一天,秦桑与祁义回村时,已是傍晚了。
祁母与祁礼正挎着布包、篮子正往村口走。
娘俩在家焦急等待,什么也干不成,见一天都快过去了,俩人还没回,担心他们被收押了。
又担心他们没吃饭、夜里冷,便用布包了薄被、用篮子装了饭菜,准备往县衙去。总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没办法在家干等。
迎头看见秦桑和祁义回来了,祁礼先是笑着,等走到近前站住,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说道:“哥,嫂嫂,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傻丫头,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快别哭了。”祁义边说边摸了摸祁礼的头。
“嗯!”祁礼抽噎着应了声。
“妹妹别哭,哭起来可不好看了。”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秦桑着实有些心疼,搂着她的肩拍了拍。
一抬头,祁义正看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