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有些委屈,于是忍不住控诉出声:“我宋辞此生最恨欺骗!”
听了这话苏若清突然顿住,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
“你不该骗我的!”你是我宋辞自七岁后第一个信任的人啊!
情绪突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在心中怒吼,可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马上,宋辞紧紧咬住自己的唇,只觉得鼻子有些酸,她忙侧过脸深吸一口气,极力隐忍着自己的难过,而苏若清此时只觉得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留下阵阵余痛,他看着她,眼眸中是她看不清的神色。
见他如此,她突然就想问一问他,问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到底有无真心,话出口时却变成了——“白承,你可曾对我动心过?”
此言一出宋辞一愣,苏若清也是心里一紧,他抬起头默默看着她,良久不发一言。
虽未说话,宋辞却好像早已知晓答案一样,她侧过头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这样也好,你救了我也骗了我,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说完,她立刻驾马离开,将苏若清远远甩在身后,等到出了梅林,宋辞回过头看了一眼,一滴泪落下。
她在心中轻轻道:再见,白承。
从此在她心中白承已死,那人是苏若清,是太子,与她曾心动的那个人毫无关系,只是有一张一样的面容罢了……
年少的那一场心动就像这冬日的花,掩埋在层层冰雪下,除了她,谁也不曾知晓。最后,风霜来临,花儿没有扛过严寒死在这纷纷大雪之下,冻了心肠,凝结成了冰。
她笑了笑,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经常游玩的林子,然后策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的梅林之中,苏若清一个人直直的站在原地,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此时的他褪去了一向温柔的模样,面色冷峻,目光冰冷中带着一丝自嘲。
良久,他抬起头,在看到眼前的松柏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动心?我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天性凉薄的人也配谈喜欢吗?”他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拂去了衣上的雪花,然后走到一边坐下,静静盯着河面看了半晌。
从前有人相伴,即使是坐观冻水也觉得十分有意趣,如今自己一个人,却突然发觉原来此事索然无味。
“果然,好无趣。”他淡淡道,然后站起身离开了梅林。
此时的梅林无人踏足十分寂静,只有这漫天小雪迎着风缓缓飘落而下,落在迎寒独自开的梅花上,点缀着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