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姓白,白承。”
话音刚落,宋辞再次问道:“哪个承?”
白英笑了笑,“白雪的白,承诺。”
“白承。”宋辞小声的念了一声,“这名字不错,有什么寓意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婉转又动听。他闻言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声音中带有一丝笑意,道:“君子一诺千金,父母希望我重承诺。”
宋辞闻言笑道,“那想必公子定是个重诺之人。”
他笑笑没有说话,两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承看了一眼周围盛放的梅花开口相邀道,“此时梅花开的正好,姑娘可愿与我一同赏玩?”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宋辞轻点了一下头,笑道:“好啊。”
她将书本塞到怀里,上前几步与他一起走,今日的天气很好,覆在梅花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水滴向下滴落,落入一片雪白之中。
两个人就这样在梅林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两抹白色的身影。
“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梅花。”
“红梅。”
“为什么?”
“雪下红梅,很美。你呢?”
“白梅。”
“为何?”
“意境好。”
“那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抚琴,品茗,读文书,游山水。”
“公子好雅兴。”
“你平时做什么?”
“以前嘛习武练剑,现在每日在这梅林里混光阴。”
“恩公可是盛京人?”
“是。”
“所从何业?”
“坐吃祖产,一介闲人罢了。”
“姑娘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是我唐突了。”
“姑娘有心仪的男子吗?”
“没有。怎么?你想娶我?”
“可以吗?”
“可以啊。”
“嗯?”
“你只需要打败我哥哥即可上门提亲。”
“恐怕盛京没人能赢得了他。”
“你知道就好。”
“你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
“为何?”
“没有遇到喜欢的呗。”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
……
两人就这样在雪地里走着,说着,直到天色渐黑才分别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游的伴,因此在临走的时候宋辞突然转过身问道:
“恩公,明日你还会过来吗?”
白承听后回过身笑了笑,“自然。”
自那以后,无论刮风还是下雪,宋辞每日都会去往梅花林。如若遇到白承两人便结伴同游,若遇不到,宋辞便自己一个人躺在树干上翻看诗书或者睡觉,生活的好不惬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便要迎来除夕。
一次宋辞骑马回府时正遇上宋朝从府里跑出来,他神色有些慌张,看到刚刚下马的宋辞后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缰绳,还没等宋辞开口,他立刻翻身上马,留下一句“我有急事进宫一趟,晚饭不必等我了”便策马离开,只留下一路烟尘。
宋辞心中泛起狐疑,在他走后便去找了何跃和魏风。
“二位叔叔可知发生了何事?”
宋辞自从决定不再为朝廷效力后便开始寄情山水,雪月宗的一应事物便都交给了青姝打理,就连何跃与魏风都让她留给了哥哥宋朝,因此今日遇上如此慌张的宋朝,她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
何跃与魏风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
“禹州出事了。”
“什么?”宋辞心中一个咯噔,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宋辞看着魏风,魏风避开了她的视线,因此她只得看向何跃。
何跃知事情无法瞒住她,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前日接到急报,北胡拥立了新可汗,知晓国公身陨的消息后,意欲集结兵马再度举兵南下。今日清晨,一伙自称是禹州的难民进了定京城中,逢人便说北胡要踏破禹州城再犯玉关。还说国公身死,是因为你私自带兵离开禹州城。一天不到,流言四起,这几人虽然已经被抓,但不少百姓被煽动已经去到了皇城外要求皇上给一个说法,说……”何跃声音有些嘶哑,一脸心疼的看着宋辞,“说宋辞一介女流,不听帅命私自带兵离开,延误战机害国公殒命,其罪当诛。”
说完这些话,何跃背过身去,似是不忍再看。魏风眼眶泛红,伸出手拍了拍宋辞的肩膀,“孩子,咱们不听这些流言。”
泪水在眼中打转,就连她的嘴唇也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