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安静,至亲的不幸与继母的迫害,都在生活的粗茶淡饭中抛之脑后;一般到了点上蜡烛并流下蜡油的时候,门就会被推开,走进来的是罩袍里的威尔们。我会帮他们把新缝补的罩袍取下,两位弟弟也从寡言的肩头跳下来。
我问:“你们的车轮呢?”
“太占位置,放在门外了。”戏谑回答我,并拿起了昨晚写到一半的剧本。
“应该让恶毒继后被插满钉刺的轮子碾过。”悲观补充说,“童话里的火刑太便宜她了。”
寡言不让他们展开这个话题,说会让我感到残忍。
我笑着摇头:“没关系,按你们喜欢的写吧,我还不至于同情一个迫害孩子的继母。”
戏谑大笑起来:“说得没错!”
“……白雪。”寡言的话这次倒意外的多,他抬头看向我,“今天没有人来吧?”
“没有,噢,有一个好像是商贩,我假装没人在他就走了。”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毕竟,没见到你的尸体,她不会那么快死心,你得接着藏好,别给陌生人开门。”
我用力地点头,自然清楚不能轻信陌生人————但并不是所有见不得光的手段,都是需要欺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