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浮清风仍不放心道:“她有身孕,莫要气急败坏,好好说话。”
从复生拔剑开始,颇会察言观色的仆人便一哄而散,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大家明白,所以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
而一向活泼好动的肖启柔,躲在瑜伯怀里一动不敢动,她知道定是自己哥哥干了不好的事引起了众怒,她哥哥真是太烦人了。
浮令松对梨叶的过去再清楚不过,瑜伯求他留下梨叶时便全盘托出。谁也不会任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他浮令松也不例外。
现下他之所以不说,是等梨叶自己来回复,浮令松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一切看她的抉择。
瑜伯一言不发,从肖启成出现,再到他看到梨叶之后兴奋又隐含不耐的模样,瑜伯便知他不会善罢甘休,该来的总归要面对。
“公子。”
“公子!你这是在叫谁。”肖启成嘲弄地看着不敢抬头的梨叶,在她身后绕了一圈,轻笑出声:“你真是长本事了。”
梨叶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应对。
浮令松道:“即便是长本事,也是我给的资格。”
“哈哈哈哈,是吗。看来浮家的待遇我肖府比之不及。”肖启成见梨叶面色红润,更是忍不住伸手拍打,才能消解半分心头之气,顺便再冷嘲热讽上几句,谁知被浮令松一把打掉。
“你什么意思。”肖启成眼神在梨叶和浮令松身上徘徊,厉声道:“不给?”
“去和留,你我说了皆不作数。”浮令松道:“由她自己选。”
“她自己选,她也配。”肖启成冷笑出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说的不作数,总有人说了算的,瑜伯,不如你来说。”
诧异的武宜听的云里雾里,原以为肖启成在无理取闹诚心找事,不成想竟真有关系,他们到底对他隐瞒了多少事。
难不成梨叶是肖启成派来的卧底,公子早早知情并成功说服梨叶,梨叶便转投至公子麾下,如今肖启成觉得脸面全无来要人不成。
终是来了,瑜伯松开怀里的肖启柔,见浮令松对他点头方道:“肖公子,当年我为何将梨叶给你,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当年因他的一时疏忽,梨叶在街上不小心冲撞到肖启成的马车,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自此便有人给他下套,待他幡然醒悟为时已晚。
下套之人自然是肖启成,彼时肖启成也不过十四五岁,为何执意将一面之缘的梨叶弄到手他不得而知,但小小年纪手段犀利无比,实在叫人不寒而栗。
“此事全因我当年好高骛远,才中了你的圈套。”瑜伯摇头,满脸愧疚道:“梨叶已默默替我承受多年,不该再让她受苦,所以今日便将我带走吧。”
梨叶叫道:“瑜伯。”
肖启成打断她,态度强硬道:“当年我要的就是她,今日也只能是她,如今你要仗势欺人抵赖不成。”
瑜伯也不留情面,提高声调:“你当人人皆如你这般阴险不择手段。”
肖启成不怒反笑:“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取自己想要的结果,情理之中的事怎就不择手段,再者,我肖府失踪一年多的人怎就出现在你浮宅。”
失踪,他竟说的如此轻巧。梨叶道:“去年我被你的人追杀,半死不活,走投无路之下才冒险到逸山寻求瑜伯解救,你现下将我带回去,莫不是要将我活活打死不成。”
“一派胡言。”肖启成听后顾不得浮府人在,差点端不住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沉声问:“几时的事。”
武宜憋不住道:“去年,要不是纹宜及时发现估计人都没了。”
肖启成转身问韩俞俞:“你可知情。”
“不知。”如果他知情也不至于闹成今日这个局面,韩俞俞道:“八九不离十是安元动的手。”
“安元。”肖启成咬牙道:“他倒是敢。”
肖启成看着梨叶沉思片刻,决定先将前因后果了解明白再说,嚣张道:“今日先到此,都别开心的太早。”对着肖启柔道:“跟我回家。”
“且慢。”梨叶鼓足勇气踏出一步,坚定道:“不管怎样是公子救了我,现如今我的命就是公子的。”
在肖府的几年肖启成虽像囚禁一只鸟儿一样囚禁她,时常对她着莫名其妙的发火说些奇怪的话,除了对她心灵带来创伤也并无其他过分之事。
在肖府,梨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禁锢在水缸里的鱼,游来游去,始终碰壁。
“闭嘴。”肖启成一脚将辛苦抬来的湖石踢倒在地,警告道:“莫要真将我激怒。”
说完肖启成怒气冲冲的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不用人招呼,肖启柔老实本分的跟在肖启成身后,看着眼前因快速摆动而凌乱的裙尾,心想这回哥哥格外生气暴怒,待他气消了她要好好开导开导,给他吃些好吃的,瑜伯可说了动不动就气冲九霄,身体吃不消的。
这湖石倒是结实抗造,被毫不留情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