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刃将绞藤杀收进沉香珠串之中,面上神色虽仍旧冷然无波,但眼底却翻涌着赤红的怒意,像是那日顾家滔天的大火再度映照在她的眼底。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也应该明白,诡命需要我靠近陆廷山,所以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动我分毫。”
崖面用手紧捂脖子的伤口,他虽怒极,但也不得不承认紫刃说得没错,诡命向来待她不同,绝不会因她对自己出手而有所惩罚。
他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朝虞听晚丢去,“这是抑制功力的药,过几日花朝节陆廷山也会去宫中赴宴,你虽敛去内力,但习武的底子仍在,他生性多疑又眼力敏锐,这药能散你功力,不被他察觉。”
“能维持多久?”
“两个时辰。”
崖面说到此节,脖颈传来的痛楚已是让他全身冷汗淋漓。
忽而,他听到外头传来动静,恶狠狠地瞪了虞听晚一眼,低低沉声道:
“这蜀锦的料子名贵非常,你的样貌本就过于惹眼遭京中贵女不喜,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竟然敢穿御供的料子在花朝宴上招摇,虞家大夫人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你若不想行动失败,就把这裙子给解决了。”
崖面将话说完,朝窗外纵身一跃,眨眼便消失在竹丛之中。
虞听晚也不多作理会,只将药包收入袖袋,檐下忽而传来叮铃铃一连串风铃声响,下一瞬,朱漆木门被人砰的一声,从外大力推开。
“虞听晚,你一个庶女凭什么穿蜀锦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