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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如果没记错,最近一次的发言甚至还是在去年三月。

一个和她一样几乎从没在群里说过话的男同学,问了一句有没有人在本市,方便帮他回学校开个团员证明、读博入/党要用。但存在感太低,过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人回。直到晚上八点多,解凛却突然出现,回了一个“好”。

那时迟雪刚陪同导师忙完最后一台手术,换下白大褂出来。

打开手机,正好看到他又补充了一句:“加我发下地址”。

男同学瞬间秒回,感激地回了好几个表情包,又说家里人都已经搬家去邻市、还好老同学给力云云,发了一大堆。解凛却再没回复了。

转眼到了秋天,一年多来,也再没有别的消息。

有时迟雪会想起他、翻出群来看看;但更多时候,其实也会忍不住想,或许,如果,如果自己在群里发一个类似求助的话,解凛也会表态吗?会出现吗?但想归想,却最终没有付诸实践。

毕竟,她和他之间,这样的距离似乎刚刚好。

不至于美梦破灭,更不至于打扰。

这一天,上班加相亲折腾下来,等迟雪回到自家的小诊所,墙上时针已指向晚上九点。

虽说比起她平时值班的日子,时间其实不算太晚,但沿街走来,大多铺面却都已关了门,只诊所的灯还亮堂着、格外显眼——其实也好理解。

过去新城区没开发时,这地方还算有点人气。如今人气都奔着新城区去,这里成了半个“贫民区”,鱼龙混杂的,倒叫人不敢半夜开门。

再说回迟雪家那小诊所。

其实房子也已然有了年头,看着破破旧旧。

加上迟父,拢共就两个医生能坐班,一共也才两个床位。走进门,便看到一整排药柜。帘子隔开,旁边便是同样一把年纪的红木诊桌。一楼用来给人看病,二楼便留着自己住了。

迟雪回到家,父亲照旧一个人在值夜班,这会儿正坐在进门处刷着手机等她。

生意不好,手机声音索性也开了外放,嘈杂的背景音、听着像是什么科普视频。

她人才刚走进门,父亲却又马上关了,抬头看她。

随即和颜悦色地问道:“回来了?小伙子怎么样?还满意吗?”

迟雪摇摇头。

简单说了下今天见面的经过,又说可能不会见第二次。

父亲听完,脸瞬间便耷拉下来。

但依旧强忍着。看她心情像是不好,脸上也没个笑容的,又赶忙摆摆手,招呼她上楼去休息。

迟雪遂很快收拾好,冲了个热水澡。

换好睡衣,在二楼客厅四处找吹风机时,却发现自己那本同学录正大喇喇敞开在茶几上,不由皱了下眉。迟疑半天,最终还是走过去,随手翻了两页:

想来父亲应该是真把它当作废物利用的账本,密密麻麻,在上头写满了每日的支出和进账。才一两个月,已写了有小半本。

她一页页往后翻,翻到最后,发现母亲当年生病欠下的巨款如今只剩下零头,终于才有了一点笑容。正要把这“账本”放回原位,突然,却皱了眉。

指腹蹭了蹭下一页,又蹭前几页。

最后索性翻到后面去确认。

……可还是不对。

这一页为什么格外厚一些?

她把同学录捧在手里、上看下看琢磨了半天,猜测也许这是放在橱柜受潮而导致的纸页黏连,于是努力摩挲着、试图将两张纸分开——可大概是经年维持着这黏合的状态,仅靠手指已经无法奏效。

想着本也不影响写字,她正打算放弃,父亲却正好上楼。

看到她抱着自己的新账本满脸为难,过来问了下情况。听完始末,直接将那纸沿着装订线整齐撕下。

“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说。

又把手里漏出缝隙的两张纸小心翼翼撕开。

“不过说真的,也就你们女孩子家手巧,”老迟忍不住感慨道,“手上是没茧子,所以这都能摸出来——不然我写了好多天了,愣是没注意哪页厚。”

而迟雪接过来纸,当下看到其中一张正面背面全是空白,便随手放到茶几上。

又看另一张——

她的表情仍如往日波澜不惊,甚至连眼睫也不曾惊动颤抖,唯手指摩挲着向上,落定在姓名那行。嘴唇翕动了下,没说话。

父亲却太了解她,久久沉默之下,意识到气氛不对,忙凑过头来问她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难看。她却只是摇摇头。

不知要如何告诉他。

在这张多年不曾见天日的同学录上。

姓名为解凛的这一页,纸面很空,什么星座兴趣之类都没有写,甚至没有写背面的赠言。

他唯独填了联系电话那一行。

而简短的留言,小小的另起一行,也就写在那串数字旁:

他写:“有事call我”。

又写。

“不要失约”。

那一刻,记忆仿佛又回到遥远的盛夏。

彼时的老城尚未拆迁成风,每到周末便人山人海。

学校一个月才放一天假,她收拾好书包从学校跑出来,爬山虎已绿了满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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