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到晌午,便好多了,从龙舟上下来的时候,五娘累的恨不能立马躺地上,刘方笑话她:“我就说你得多练练吧,这才划了几趟,你就这样了,我跟你说,这回端午节来看赛龙舟的可不光咱们书院的夫子,还有姑娘,都是京里来的,有几位我见过,长得如花似玉,要是让她们看见你大才子万五郎,划个龙舟就站不稳,那脸可丢大了。”
五娘白了他一眼:“丢也是丢我的脸,你管呢。”
刘方:“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京里各府的贵女,以五郎你的诗才,再加上赛龙舟的英姿,还不把她们迷死了,说不准哪个就成了你媳妇我弟妹呢。”
五娘:“人家是贵女,我这一无功名二无家世的,哪高攀的上。”
刘方:“就凭你的才学,想考功名还不容易,至于家世,有了功名不就有家世了吗。”
对于胖子致力于给自己做媒的行为,五娘非常不理解,忍不住道:“你还是先管你自己吧。”自己都打光棍呢,倒喜欢给别人当媒婆。说着一个踉跄险些栽地上。
胖子下意识想扶却被二郎抢了先:“去里面歇一会儿吧。”说话扶着五娘进了帐篷。
胖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心道,怎么觉着二郎刚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呢,像防贼似的,自己哪儿得罪他了不成。
二郎扶着五娘坐下给她倒了碗茶,等她喝了才问:“可好些了?”语气颇有些紧张。
五娘心中一暖:“二哥放心,我没事儿的,就是有些脱力。”
二郎皱眉:“一会儿我去跟景之说,换个人打鼓。”
五娘摇头:“外舍统共就这些人,连后补都没有,换谁啊,要是人头够,也不至于让我一个旁听生上吧,二哥别担心,不妨事的,就是头一次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有些不适应?习惯就好。”
二郎:“高强度的运动是什么?”
五娘眨眼:“就是打鼓啊。”
晚上回了花溪巷还不觉得,转过天五娘觉着浑身哪儿哪儿都疼,本想是不是请天假,却被刘方以她缺乏锻炼为由,直接拖走了,几天过来方渐渐适应,端午节也快到了。
便宜爹跟白氏还有自己那三个姐姐也要来清水镇了,算算日子,自己从万府出来到今儿也才两个月,却感觉像过了好久,莫非是在清水镇的日子过得太丰富了,毕竟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就没停过。
五月初一晌午,一行三辆马车停在了花溪巷大门外,刘全儿先跳下车,让车夫放好梯子才道:“夫人,到了。”车门推开,周妈妈先下车,四下看了看,才把白氏扶了下来,接着是四娘,一下车就嘟囔:“都要颠死了,不说清水镇比祁州府都繁华吗,怎么路都不修一修的。”
白氏眉头一皱:“在府里待着不颠,你非要跟来作甚?”
四娘嘟嘴:“人家不是没想到吗。”
白氏:“你若后悔了,现在也不晚,我这就让刘全儿把你送回安平县。”
四娘吓了一跳忙道:“我,我不回去。”
白氏:“既不想回去,就记住我说的话,旁的也还罢了,若敢坏了二郎的前程,你自己掂量。”白氏这几句话说的虽慢,却字字都透着严厉,四娘吓的应了一声,便不敢多话了。
白氏目光扫过后面的二娘三娘,两人忙道:“记下了。”白氏这才满意。
正说着,旁边的远门开了,二夫人带着薛妈妈走了出来:“我说今儿一早上,怎么喜鹊喳喳的叫呢,原来是夫人到了。”
白氏拉着她的手道:“我还说明儿让刘全儿去祁州府接你呢,不想你倒先来了。”
二夫人笑道:“祁州府离的这么近,哪用得着接啊,我常过来看承远,道上都走熟了。”说着看向后面的二娘三娘四娘:“哎呦,这是府上的几位姑娘吧,长的可真好,今儿头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的,这几个簪子几位姑娘戴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