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那样疏离,直到我们回家他也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或是看我一眼。
怪人。
我才不在意他对我态度怎么又变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早就告诉了我,不要试图让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你,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我也不再看他,隔着小太阳一样叽叽喳喳的明司千寿,一起向家走去。
最后在跟着明司武臣离开的时候,明司千寿还笑着对我挥挥手,“爱子之后来我家玩吧,我带你去看邻居家的狗狗,去爬公园里的杠杆!”
想到我之前在公园考虑到的问题,我爽快答应了下来。
大家都离开,我将目光转向在沙发上瘫着一动不动的今牛若狭。
“若狭哥。”
“嗯。”
“你怎么了?”
“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幽幽道,“好无聊。”
“所以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我能坚持几秒不眨眼。”
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今牛若狭兴致勃勃道,“我能坚持五十二秒。”
“”看来真的是无聊疯了。
然后便演变成我与他互相瞪着比赛谁能坚持不眨眼更久。
“输了的人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哦。”
我与他约定,今牛若狭爽快答应了。
涉及比赛胜负的时候,今牛若狭总是很较真。
在我数到一分钟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眨了眼睛,今牛若狭很是得意。
“是我赢了。”
可恶。我不甘心揉揉干涩的眼睛,“你问吧。”
“没有想问的啊。”今牛若狭沉思了一下,“今晚吃啥?”
我想了想冰箱里剩下的食材,“马铃薯炖肉?蒟蒻面还剩下不少没煮。”
“好的。”基本上忌口很少的今牛若狭很是满意,“接着再来吗?”
“再来。”
在我连输六把之后,已经上头的我在瞪眼的比赛途中腮帮子就没下去过,终于在我憋出生理性泪水之后今牛若狭忍不住眨了眼。
“你这表情可真可爱。”他笑着夸了我。
我不理他,“你输了要回答我问题!”
“嗯嗯,你问吧。”他向后靠去,又躺在了沙发上。
我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若狭哥你,生活费都是从哪里来的?”
他歪头看我,“什么啊,就想问这个吗?”
“嗯。”
“我可是不良,能怎么拿钱你不知道吗?”
“”
虽然嘴角还挂着笑,但我察觉到若狭哥因为我这句话有些生气了。
为什么。
我一时间陷入了迷茫,本能低下头想避开这我不能接受的情绪。
见我这样,今牛若狭也安静了一下,我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大笔钱,和别的商家也有合作,有些需要急速送达的小巧货物会联系我们上门送货。”
“对不起。”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既然肯开口对我说话,我便连忙道歉,“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把头抬起来。”今牛若狭只是这么道。
于是我将脑袋抬起来,对上他平静的视线。
他伸手屈指弹了我一个脑袋崩,“原谅你了。”
“诶?”我摸着被弹的地方很是不解。
“因为爱子的眼睛在跟我说对不起嘛。”他对我笑了笑,“之后遇到这种情况爱子也要记得抬起头给别人看你的眼睛。”
“这样就不会生气了吗?”
“大部分情况应该都会原谅你吧,不是什么严重问题的话。”
不懂。但我还是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那,”于是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他,“若狭哥是为什么生气呢?”
“再问不怕我生气了?”
“我有在按若狭哥说的做。”
“所以我跟小鬼相处不来啊。”今牛若狭揉了揉我的脑袋,“特别是你这么聪明的小鬼。”
“也没有多聪明啦,就是稍稍擅长学习了一点。”因为被夸奖我的嘴角不由上扬。
“胡说,不是还在写作比赛拿了第一了吗?明明写作也很厉害。”
“可我写了十三遍,美知老师也帮我修改了四遍,这篇才拿了奖,这才不算写作厉害啦。”
“我不信,去拿来给我看看才知道我厉不厉害。”
“哦。”准备顺着他的话下楼去拿征文的我意识到什么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我回头看向今牛若狭,“若狭哥你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转移话题被我发现的今牛若狭无奈,“小爱子变得难缠起来了。”
“”这让我有些迟疑,放在真一郎哥跟我说那些话之前,我是不敢这样明知若狭哥不想继续话题还要死缠烂打的,于是我问他,“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确实。”
“对不起。”
“爱子。”今牛若狭出声提醒我,我才意识到我又不自觉低下了头,只能鼓起勇气抬头向他看去。
今牛若狭露出个满意的神情。
“不太好也没有关系的。”
他会包容我的不太好。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