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她站在男人凌乱的办公室里，和所有混乱格格不入，不容玷污。
听到这话，她笑了一下，看起来极为天真，上扬的眼尾却勾人，晃得章宇华移不开眼：“那我还要谢谢您了？”
“那是自然。”章宇华油腻地舔了一下唇，目光恶心露骨，“给你多少钱能让你陪我玩两晚？”
祝暄轻笑，微微眨眼，只回答前半句：“放心，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咬重了“报答”两个字。
说完，她潇洒挥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祝沅”。
公司可能是有点豆腐渣工程，隔音并不太好，祝暄模糊地听到会议室里爆发的争吵。她目光不经意扫过，目光定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跟坐在首位的人吵得脖子红气粗，抬手摔碎了杯子：“……剪辑，剪辑，还是剪辑？我是看在我们的关系才答应录这种节目，你呢？请我来到底干嘛？！”
她对这个人太熟悉，不是作为祝沅，而是作为她自己，祝暄。
她之前读的是传媒类专业，大二开始到综艺制作部门实习，曾经在冷韵手下工作了很久，大四时也得以正式留用，她葬礼那天她也来了，没想到在这里会再遇见她。
冷韵走出会议室，甩上了门，眉眼间尽是寒意，对门口战战兢兢等着她的小姑娘冷声说：“我们走。”
祝暄和她对上视线。
冷韵停住脚步，有一瞬间恍惚，少女静静站在那里，黑发黑眼，给她一种熟悉感，像是某个已经去世了的小朋友，她旋即想起眼前少女的名字，祝沅。
她定住脚步，眼里有淡淡的歉意：“你好，冷韵。这次ig选秀的导演，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