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窃窃私语,杨凡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看着吴老二身上的石磨,杨凡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我做的?
杨凡的力气很大,他自己也知道,可举起重达千斤的石磨,他是想都不敢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
衙役们来得比想象中要快,谢捕头看着眼前的狼藉,大手一挥。
“抓起来,关进大牢!”
言简意赅。
人证物证俱在,好多人亲眼看到杨凡杀了吴老二,这件案子连审的必要都没有。按大黎国律例,杀人者偿命,等一套流程走下来,砍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幽暗的地牢,阴冷潮湿,耳边不时响起几声痛苦的呻吟,是那些刚刚挨了板子的囚犯。
“别叫唤了,打扰老子喝酒。”
狱卒们可不会对这些囚犯客气,手中的皮鞭透过监牢的缝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甩到犯人身上。
蓦地,眼前闪过一缕阳光,驱散了牢房的阴暗。地牢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一个肥硕的躯体站到了杨凡面前。
“大人,您怎么来了?”
狱卒们卑躬屈膝,与先前的跋扈判若两人。王县令很少来牢房,除非遇上了什么重大的案子才会亲自提审犯人。想到这,狱卒们看向杨凡的目光带上了一些好奇,这小子,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
“你就是杨凡?”
王县令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许是平时生活不太好吧,那张还未长开的脸上带着些许不符合年龄的沧桑,但却依旧掩盖不了那一抹稚嫩。
王太守本不想多关注这个案子,直接拟一份罪状然后让杨凡签字画押便可,可听到凶器是一块重达千斤的石磨后,王太守还是觉得亲自审一审比较好。
“案子本官已经看过了,为了十个大钱便草菅人命,你说,该当何罪?”
“我没有杀人!”
似解释,更像是狡辩。
“早在白枯山上,吴老二就已经死了……”
简单将白枯山上的事叙述一遍,杨凡便不再说话。也不管王县令信或不信,现在不说,估计也没机会说了。
王县令看了谢捕头一眼,后者一个哆嗦,目光闪躲。先不管杨凡说的是真是假,那天谢捕头并没有提及杨凡三人,想来是玩忽职守了。
这时,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俯在谢捕头耳边说了些什么。谢捕头脸色微变,使了一个眼神,衙役们识趣的退了下去。
“何事?”
“回大人,带回来的两具尸体我已经找人认过了,其中一具,根本就不是老王头。恰巧,那老妇人又来喊冤,无意间瞧见了那具尸体,双腿一短一长,正是她那失踪多时的亡夫。”
好好的老王头怎么就变成了老妇人的亡夫?
那真正的老王头又在哪里?
王县令有些捋不清其中缘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困扰王县令许久的盗尸案,莫名其妙和吴老二扯上了关系。可是现在,吴老二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牢房里的杨凡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脑海中蓦然闪过几个念头。
那具尸体不是老王头的,也就是说,老王头不一定是死了,自己的十个大钱或许还有指望。
而且言语交谈中,杨凡听出吴老二似乎和别的案子有关联……
“如果大人不信,我倒是可以找到真正的凶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无论是为了十个大钱,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杨凡觉得有必要争取一下。杨凡本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可现在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王县令看向杨凡:“本官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知道白枯山上的事,就凭我现在还活着!”一语掷地,铿锵有声。
王太守片刻沉吟……
“杨凡,你的一面之词,本官不能全信。但此案确有蹊跷,妄下定论对你也不公平。如此本官便特赦你为戴罪之身,将功补过。春祭之前,如果你能找到杀害吴老二的凶手,此案便一笔勾销,如果不能,那所有的罪责便由你承担,你可愿意?”
由不得杨凡讨价还价,身陷囹吾,不得不从。
“大人,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衙门口,谢捕头看着杨凡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解。
“谢捕头,你跟了本官多久了?”
王县令没有回答,反倒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谢捕头愣了一愣,却还是如实回答:“差四个月满十年了。”
“已经这么久了啊,谢捕头,你当捕头这么久,一身本领也算高强。换做是你,你能够举起千斤重的石磨吗?”
谢捕头脸皮子抽了抽,别说举了,他连挪都挪不了一点。
“此子绝非凡人,肯定知道点什么,如你所说,若云澜城真是有妖孽作祟,不如让他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