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不可能。想她贵为一国公主,金枝玉叶,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还有之前明明父皇答应过她为她赐婚,可偏偏现在又了无音讯,一想到这里,她便心中愤愤不平,从小到大,她什么没有,但凡她看上的东西,都是手到擒来,还未如此费尽周折过,这怎么让她心里好受?既然靠不了别人,那就只能靠自己了。此刻,她微眯着眼睛,
“百合。”
“是。”百合心领神会,抽出袖中的长鞭,狠狠地抽在楼婳身上。
云锦冷笑,既然她得不到,那就都毁了吧!
楼婳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公主何必如此,一刀杀了我岂不痛快?”
“杀了你?”云锦冷笑,“杀了你岂不便宜你了?”
“这深宫可不必外面,留你在这陪本公主慢慢玩,岂不美哉?我倒要看看?你这嘴,还能犟到什么时候?给我狠狠地打。”
“是。”
鞭子一下一下狠狠地落着,很快被打的人就已经皮开肉绽。楼婳紧咬着牙一声不吭,泛红的眼角恶狠狠地盯着她。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压根没什么公平可言,谁有权,谁就有话语权,就有冠冕堂皇欺负人理由,弱肉强食的时代,哪里有她们这些普通人说话的地方?她捏了捏指尖,用着那仅剩存的力气摁了摁指缝,抬头笑道:“公主,不如、我与你说个秘密吧!”
云锦愣,抬眼示意百合。百合点头,收了鞭子。“什么秘密?”
“公主凑过来点,我就告诉你。”
云锦看着她那副惨样,“你最好不要刷什么花招。”
“如今我已是刀俎上的鱼肉,公主还怕我?”
云锦笑,放松了警惕,随后她上前一步,弯腰在她耳边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确实是……没什么用处了。”
“说吧!什么秘密?”
“公主不想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吗?”
云锦愣,似乎被人刺痛了心事,这些年的风言风语她不是没有听过,“你想说什么?”她捏着她的下颌。
“公主不想知道吗?”
“我的生母自然是父皇最宠爱的苏贵妃。楼婳,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公主既然来了冷宫,何不去对面那间房里看看?”被牵制住的楼婳淡淡道。
破败的屋子里,早已没了窗户纸,隔着一扇窗框望去,对面的屋子里泛着微微烛火,窗前的女人头发散乱,嘴角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呢喃着什么。烛火照应着女人,影子打在那泛黄的窗纸上,怎么看,女人的举动都透着怪异。
云锦发怒,揪住她的衣领,“那分明是个疯子。”
她手上一顿,反应过来,“你想说什么?”
“你这个贱人,绝对不可能,我的生母明明是苏贵妃。”
楼婳嗤笑,“公主何不找宫里的老嬷嬷问问,听闻公主的生母当年还是苏贵妃的一个婢女,贵妃借着婢女的手陷害已有七月身孕的德妃娘娘,又诬陷德妃与人私通,后来德妃进了冷宫,孩子没了,苏贵妃荣宠后宫。可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的贴身婢女竟被皇上宠幸还怀了孩子?”
“闭嘴,你给我闭嘴。我的额娘是天底下最好的额娘,才不是那个疯子。”
“哦?那为何这么多年了,贵妃娘娘为何从不来看公主你呢?”
“那是我额娘虔心在寒山寺礼佛,为国祈福。”
楼婳轻蔑,“公主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寒山寺她可是去过,美其名曰是皇家寺院,可实际上却是荒无人烟无人看管。那里的下人自由散漫,也多亏了那些下人,才让她知道这个秘密。
“贱人,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云锦被激怒,说着她扬起右手,可那一巴掌还未落下。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
百合吓了一跳,忙扔了鞭子扶住她,“公主你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云锦看着地上的鲜血反应过来,她目光震惊,难以置信,“楼婳,你敢给我下毒?”
“你敢给本公主下毒?”
“贱人,还不快交出解药?”百合气愤的看着她。
“先放了我。”
“你做梦。”云锦失了心智,捂着胸口发疯,“百合,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百合心有余悸,“可是公主你......”想到公主受伤,若打死这女子,那岂不是不好交代。
“没听见吗?给我打。”
“是。”百合咬了咬牙,太医院什么药没有,还怕解不了这毒?想着她用尽全力扬起鞭子狠狠地往下抽。
此刻,楼婳已是强弩之弓。若是再打下去,她恐怕真的活不成了,她有些自嘲,这么多年了,她不怕死,可死在这里,属实你憋屈。“噗……”
“住手。”屋门被一脚踹开,尘土飞扬,云锦转头望去一脸震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