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醒来知道楼婳姑娘坠崖,岂不是急火攻心。
“崖底可找遍了?”
“回关首领,找遍了,没有。”
关泽愣,那日,他见楼婳执意要去,便刻意派了两名侍卫偷偷跟着,就怕她有危险,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此刻他头脑发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速去请军医。”
“是。”
深夜
榻上的男人双眼紧闭,始终皱着眉头,俊逸苍白的脸上带着冷汗,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楼婳。”
陆衍之喊出了声,猛然睁眼。“来人。”
关泽听到声音,喜出望外,“主子你醒了。”太好了,他家主子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可吓死他了。
陆衍之紧握着拳,沉声道:“楼婳了?她有没有事?”
关泽眼睛闪了一下,顿声道:“主子放心,楼姑娘无事。”
男人听完紧绷的下颌松了下来。想起那日那姑娘抱着他慌不择乱的哭。那一刻,他就在想,或许,那姑娘是担心他的。
“她在哪,带我过去。”
关泽犹豫,“主子,你刚好,不如好好歇息下,等明日天亮我再去请楼姑娘。”
陆衍之摇头,不行,他想见到她,不知怎地,此刻他非常想见到她。心里想着身体也便行动起来。他快速的起身下榻,一边穿衣一边问,
“她如今在何处,你带我去。”
“主子,楼姑娘走了。”
穿鞋的人一愣,“你说什么?”
关泽抿嘴,犹豫片刻又道:“主子,我说楼姑娘离开了。”
“离开了?她去哪呢?”男人依旧拿着靴子停在原处。
“这……”关泽有些为难。主子一定是病糊涂了。
久久,陆衍之才反应过来,他胸口堵得发疼,他当真是病糊涂了。她本就想走不是吗?她走了,她还是走了,他怎么也留不住她。他冷笑,看来,她当真是不喜欢他。
关泽紧张地看着主子,他头一次见主子脸上出现这种表情,那是由失望到自嘲再到冷漠。他咽了咽嗓子,心里默念:楼姑娘对不住了,如今主子伤势刚痊愈,若知道你坠崖,一定会着急上火的。相信你若活着,也一定能理解我一番苦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
良久,他道。
关泽看了看他片刻,男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酷。他咽了咽嗓子,默默的退下。
吴国
楼婳始终紧抿着唇,她没想到顾念舟居然带她来到吴国的皇宫。此刻,看着眼前的这场宴会,她心中忐忑不安。
“别紧张。”顾念舟轻声在她耳旁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低低地问。
男人轻笑,卖起了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楼婳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他旁边的座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家纷纷入座,随着众人高喊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后。楼婳这才反应过来,他带她来见皇上,还是吴国的皇上,此刻,她的觉得此事甚是离谱。
待所有人入座后,顾念舟对面的男子起身,“父皇,二弟如今越发荒唐了,竟然带着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参加家宴。”
顾念舟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却一言不发。
“念舟,你可有话要说?”吴皇开口询问。
顾念舟这才放下吊儿郎当的样子,“父皇不是一直催促我成亲么,我身旁的这位姑娘就是儿臣心意的人,所以儿臣特意带她来见见父皇和各位皇妃们。”
“哦?”吴帝好奇。
楼婳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瞳孔震惊的看着他,他疯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心意之人了?
顾念舟见她一副吃瘪的表情,笑得开心。随手掏出一个帕子,轻轻地替她擦了擦嘴角,“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慢慢吃,乖。”
楼婳瞪着他,低声道:“你要干什么?”
顾念舟依旧温柔的模样替她擦着嘴角,“想要雪莲的话,就好好配合我。”
楼婳无语,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强装害羞的底下头。
吴国皇帝看到这一幕,捋了捋胡须,“如此甚好。”
顾泽宇急:“父皇,这女子来历不明,莫不是景国的奸细,父皇万万不可草率啊!”
吴帝笑意消失,“念舟,这女子可如你兄长说的那样?”
顾念舟忙到:“儿臣不敢。”
吴国瞥了他一眼,“不敢便好。”
顾泽宇得意的坐在座上,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念舟啊!如今你找到心意的女子,是不是可以安心回来替朕处理事务了?”
顾念舟推诿,“儿臣无知,不足以成大任,只愿与喜欢的女子长相厮守,还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