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袖子,腕上赫然红了一片。是湖中水妖缠着她所留下的痕迹。
松青木拉过她的手,给她腕上传送灵力,好让瘀血化开。
灵力入了符萦体内,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她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松青木从空间里拿出软席,在一小块还算平坦的地方铺上。
一番操作看的白景寒连连咋舌。
“师姐过来坐。”松青木示意一旁的符萦。
符萦听后,连忙走过去。她坐在软席上,背后正好靠着一棵青竹。
松青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布袋子,塞到符萦手上。
“树上刚掉的,很新鲜。”
这些他用灵力将那些被刺包裹的榛子震下来,再一颗颗捡起来,小心地去掉外边包裹的刺。
符萦打开布袋,里边躺着许多褐色的榛子,符萦有些惊讶。
“这都是你一颗颗掰开的?”榛子外壳有尖刺,榛子又小,用灵力去掉外边的刺很容易弄坏里边的榛子仁,想要得到完整的榛子,只能用手慢慢掰开……
她拉过松青木的手,果然见手上有些许被尖刺划过的痕迹,不由得皱眉。
“一点小伤口,没什么事。”松青木抽回手,淡然道。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符萦很无奈,夺过他手中的药瓶,挖出莹白的药膏,细细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刚才他给她上药,她都没有察觉出来。
松青木看着认真给他上药的符萦,不由得弯唇一笑。
竹风飒飒,林中无月,只有一团火亮着。橙黄的火光照亮符萦半张脸,她眼帘垂下,神情柔和,眉目如画。
她轻浅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松青木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想起水下那一吻,他的耳根子不由得泛红。
他有些不想等了,真想就在此刻告诉她,他心中藏了许久的秘密。
她会有什么反应呢?震惊还是厌恶?亦或者是平静、不在乎?
符萦上好药,便将药膏还给松青木。
松青木木讷地接过药膏,神情古怪。
“怎么了?”符萦不由得问道。
松青木摇摇头:“没事,你先尝尝这些榛子。恰逢金秋,这榛子定然很清甜。”
符萦拿起一颗饱满的榛子,用力剥开包裹着榛子的褐色坚硬的壳,露出里边黄白色的果仁。
她仔细尝了尝,确实不错。
“很甜!”符萦笑道。
松青木亦是笑了笑:“师姐觉得甜就行。”
符萦垂下的袖子露出她受伤的手腕,松青木眼神黯淡。
她的脚也被水妖的触手缠住了,肯定和手腕一样,被缠出了血迹。
“师姐,你的脚还没上药,你吃你的,我帮你上药吧?”松青木询问道。
符萦剥着榛子的手一顿,纠结道:“这……不太好吧?”
“不麻烦的。”松青木以为她是怕麻烦到他,连忙说道。
符萦也不纠结了,麻利地将衣裙往上一提,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脚上的伤赫然和腕上的伤一模一样。
松青木轻轻地揉了揉符萦的脚踝,温热的触碰让符萦忍不住缩了一下脚。
她有些不适应别人碰她的脚。
为了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她开始剥起了榛子。
剥好后,符萦笑着喂进松青木的嘴里。
这怪异的一幕落在白景寒眼里,他不由得暗想:真是见鬼了!她俩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用手肘子碰了一旁装死的路玄昀,示意他睁眼看看。
“你不觉得她俩有点暧昧吗?”
路玄昀被他撞得歪了半边身子,他却没睁眼,自顾自坐正了。
白景寒纯属自讨无趣。
符萦盯着白色的榛子仁,感受着脚上轻柔舒适的力道,意识逐渐模糊……
苍茫雪域,终年不化的雪积了厚厚一层,雪地上凌乱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大雪中,一白衣少年正徒手挖着白雪。冰冷的雪将他的手冻得通红。
他的脸毫无血色,如雪一般苍白,仿佛下一刻,他也要长眠雪地。
远处御剑赶来的紫衣少年见这场面顿时失控。他疾步而来,欲要托起地上的白衣少年,声音焦急:“松青木!符萦她已入魔身死,断不可能带回宗门埋葬,你这又是何苦!”
松青木闻言,愣怔片刻,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刺激之下,他又吐出一口血来。
路玄昀瞳孔骤缩。
松青木狠狠推开他:“滚!”他的音色冰冷,比这细雪还要冷上几分,让路玄昀寒凉刺骨。“否则我定要杀了你!”
路玄昀不可置信看他:“符萦毁了冰凌花,那是你唯一的希望!你竟然为了她要杀我?”
松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