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蓝色棉麻长裙站在阳台窗前,刚洗过的黑色长发,有些湿漉的散落在肩膀,烟头处忽明忽暗。
任一凡过去把烟拿走掐灭。
“忘了医生说了什么了,不长记性。”
从冰箱里拿了一颗梨膏糖剥开递过去。
“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那在酒吧抽烟的是谁?还有下次遇到那种渣滓直接叫保安,不要正面刚,那种人下手狠着呢。”
梅十三把糖放进嘴里,清甜的梨子味道在口腔里慢慢散开。
“…糖不错。”
说着回了自己房间,任一凡无奈摇了摇头,他知道一般人伤不了十三,但是这种事哪有个一定呢?手机铃声响起。
[听说十三今天又教训了个登徒子?]
[还好没事,我不在你也不知道在店里守着,十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高冷了点,但是遇到事还是容易冲动。]
任一凡看了一眼里面的房间,压低声音。
[哎呦,你家那位姑奶奶我可惹不起,你看我能像是在店里能坐住的人吗?]
[你要是也不去,万一那人来报复…]
任一凡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这两天忙那边的事。]
对面停了几秒,语气正经了几分。
[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暂时不需要。]
[十三知道了吗?]
[还没有,等我想想吧…]
…
挂了电话,看到餐桌上的名片,细微的皱了皱眉随后放回原处。
第二天演奏结束,白芫溪就来送一大捧花。
梅十三收琴的时候,女孩就在旁边叽叽喳喳不停。
“姐姐你拉的什么乐器啊,真好听。”
“谢谢,是马头琴。”
“姐姐你真厉害…我是特意来谢谢姐姐的,我昨天刚回国正好见网友,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人,我哥已经帮我出气了。”
“没事,举手之劳。”
“我哥骂过我了,说让我来谢谢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花的,特地选了最大最漂亮的一束。”
梅十三看了看logo是一束花可以抵普通人一个多月工资的花艺品牌:“很漂亮,只是我不太方便拿,好意我心领了。”
“那我送你回家啊,正好我再请你吃个宵夜…”
白芫溪说着抱着花没等梅十三开口拒绝,就拉着她出门坐上了她的粉色跑车。
“姐姐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梅十三。”
“我叫白芫溪…”
“姐姐你吃什么呢?就是好多店关门了,要不去我朋友的私房菜。”
“太晚了改天吧。”
白芫溪看对方兴致缺缺,也没有强求。
“姐姐过几天我哥哥生日?要不要一起去玩?我到时候来接你。”
梅十三脑海中回想起那天递名片的场景,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对了,那天好像还要来一个传统乐器大师…好像也是拉马头琴的…叫什么苏来着?”
“查苏?”
“听我哥说好像是这个名字…那姐姐你去不去啊?”
查苏是马头琴大师,不到四十岁,一直未婚,研究宣传传统乐器。
梅十三五年前就是在电台里听到了查苏演奏的一曲深秋清风而去学了马头琴,或许有蒙古血统,学的算是很快,老师说她是天赋型,与马头琴是有缘分的。
而每次在练得有些懈怠的时候,查苏的曲子总能给自己力量,某种意义上是领路人也是精神老师,所以当然不会放弃见偶像的机会。
“去,当然去…”
梅十三眼睛里顿时有了光。
到楼下时,任一凡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下车,迎了上去。
“你好,我叫白芫溪。”
“你好,任一凡。”
两人握手之后,把花递了过去,白芫溪迅速打量了他一下。
“姐姐这个是你男朋友啊?”
没等梅十三的否认,任一凡便抢先回答。
“姑娘,谢谢你送十三回来,天有点晚了,就不请你上楼了。”
任一凡带着一些不经意的,拿着花站在前面。
“那姐姐回头我们微信再联系。”
才上了楼外面开始起风,阳台的衣服被吹的晃晃悠悠,雨点拍打着窗户,快中秋了,近日的连阴雨怕是看不到月亮。
任一凡从抽屉里拿了一根烟点燃,走到阳台把窗户关了一半,半扎的男士短发,显得棱角分明,因为不到21岁,即使有棱角也不过于成熟,还是有着少年气。
他平日里极少抽烟,怕勾起梅十三的烟瘾,所以更是几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