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妳听妳的,信不信随妳,我就要说,妳奈我何?」
周芷若恶狠狠地瞪了范遥一眼,那目光凄厉如厉鬼一般仇怨。
范遥不为所动,「妳说宋青书是妳夫君?那妳方才向俞二侠以霹雳雷火弹偷袭,便是大逆不道意图弒亲,妳看宋少侠都不敢吭一声,证明他心里还有叔叔。而妳,下手狠毒,心里还有这些至亲在吗?我看,莫七侠才是被妳所害。另外还有谢狮王的事,妳来难道不是怕狮王被教主救出,脱口将真相──」
「够了!」
周芷若怒喝,抬手扬起长鞭,鞭尾如活蛇一般迅急袭去。然而范遥却心平气和的缓退两步,简单的避过了鞭击,柔美笑意,目光寒霜,双唇启合,无声吐出一句嘲讽。
──恼羞成怒。
周芷若气得说不出话来,要趁口舌之快,她赢不过范遥。更怒的是,要论武功,她也打不过范遥。
倒是峨嵋派的静迦为帮周芷若,开口高傲冷声说道:「口无遮拦,区区光明使者竟敢对一派掌门无礼?张教主,管好你的疯狗。」
被这样大庭广众的侮辱成狗,范遥瞇起眼略带嘲讽的笑出声,笑的眼角都沁出泪来,梨花带泪,一笑倾城,「叫我狗到是无所谓,但教主管不管我,是妳能说嘴的吗?周掌门自命不凡,在下佩服。」
简单一句反讽,羞辱意味比峨嵋那方更深。
众人哗然。
不光是对双方唇舌之争恶意羞辱而叹为观止,更是对范遥一层层透露出的隐讳情报而大所震惊。
谣言起于唇舌与想象,当周芷若辩驳不赢又无法拿出证据时,众人心中的天秤就会倾斜。谁是谁非,大伙心里有底。
一时之间,整个练武场静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