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范遥的本性能乖僻偏激到何种地步。
他对自己的残酷,令人难以置信。
却又如此的惹人怜惜。
「遥,你看我。」
「嗯?」
范遥抬头,神情软绵的注视着自己重要的爱人。
「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好。」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妳说的都好。」范遥柔软的笑。
君沁轻抚上范遥的脸,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他,「遥,你不是有那个『药』吗?我以前向你问过那个药的用处,你不是说是阳教主给你,预防你胡思乱想然后又乱来的『那个药』。」
君沁这么一说,范遥到是想起了确实有这回事,「──那个药,我确实很久没吃过了。」
「我到听你说过你小时候很常吃。」
「幼时年少轻狂不懂事嘛──」
君沁轻笑,「你现在也没有很乖不是吗?墨云跟我讲了一大堆喔。」
范遥喉间发出委屈的咿呜,不敢反驳。他根本想不出反驳。想来想去只挤出了一句狡辩,「至少比那时候好多了。」
君沁眼微瞇,嗔道:「还狡辩?」
「────唔。」范遥认输,「我会吃的。要是遇到那种情况,我会吃的。我答应妳。」
得到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君沁甜甜的笑,轻柔的一吻落在范遥脸颊。范遥轻眨眼,讨好似的柔软笑道:「原谅我了?不生气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君沁娇嗔。
「我才没有占便宜──」范遥委屈。
君沁不信,轻轻睨了他一眼,「你现在手放哪呢?」
范遥笑的纯良又卖乖,「腰。」
「又在做什么呢?」
「解腰带。」范遥涎着脸,毫不害躁。
君沁倒也习惯了范遥能有多厚脸皮。她捧过范遥的脸,看着那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的俊美脸孔,甜美问道:「那又想做什么呢?」
范遥笑,凑到君沁唇边偷了个香,将怀念的娇躯轻柔抱起,移步至床边,目光欲望露骨,低哑的嗓音魅惑动人,含情脉脉,「想与妳共度春宵。」
「不要脸。」君沁脸稍红,笑的可人,「我可不想。」
被拒绝,范遥没有任何不满,照样笑得温柔地抱着人躺到床上,放下床幔,同床共枕。
「那至少让我抱着睡一觉嘛,这么久不见了,我想温存──」
范遥毫不客气地向久违地爱人撒娇,死抱着君沁不放。君沁拿他没辙,轻揉他尚未染回黑色地头发,在他眼角边落下轻柔一吻,默许他任性。
范遥自然得寸进尺回送了个甜蜜深情又缠绵的吻。
至于这吻点起多少温度?有没有从亲吻演变成什么更深入的接触?但看这房里一晚无灯也无声,真相是什么尚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