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共同饮酒食宴的邀请,独自回了房间。
“今日季纨身边的随侍里,多了一个生面孔。”回到栖凤宫,更衣时钟辞忽然说道。
“有吗?”灵槐不解,想了想,“奴婢倒没注意那么多。”
钟辞若有所思,灵槐忿忿道:“娘娘今日何必对那个季纨客气,他就是在皇上面前演戏,只要娘娘您愿意,一定能让皇上向着您说话的,为何要受他的气!”
“季纨性子直,本就瞧不上我,我在他面前越是傻笨,他对我就越没有防备。”钟辞转身,“恶人自有狗来咬,等他真的惹怒了崔绍,我们便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灵槐想不明白其中的种种,挠了挠头,被钟辞弹了一下脑袋,嬉笑起来。
换好了衣服,钟辞便要她先下去,一个人走到窗边伫立了许久,望着外面灰濛濛的天,回来之后还是又走到暖阁前,打开了那扇门。
哑巴小刺客还没睡,好像早上的画面又重新放了一遍,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手里还藏着她给他的荷包。
“这么喜欢?”钟辞走进去,当着他的面,坐在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夜七厚着脸皮点了一下头,钟辞便笑了,“你倒当真爱财,可有数过里面有多少,值不值得你为我卖一次命?”
夜七愣了下,没有回答。
荷包里原本是一包碎金,都被他倒在了一块从破损的旧衣服上扯下来的布里,现在里面装的是钟辞给他的那个小瓷瓶。
他怕打碎了,所以找个地方,想把它们都好好地收藏起来。
“你家中可是有什么难处?”钟辞撑着脑袋,脊骨软了下来,不带任何攻击性地看着他。
夜七摇头,钟辞问:“亲友有人生病?”
夜七又摇头。
“欠了债,被人威胁?”
还是摇头。
“莫不是你自己有什么隐疾?”钟辞打量着他。
夜七头摇成个拨浪鼓,否认得比哪一次都快。
“那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钟辞轻笑,“以你这般身量样貌,若说要娶谁家的姑娘,也不该靠银财才能得手才对。”
夜七视线垂下去,情绪透出一点隐忍和克制,还是摇头。
“那你是为了什么?”钟辞收敛了笑容,“哑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