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两个身影。
是孙元卓的人。
宣幼青松开手,车帘下那一线的空隙转瞬即逝,她问:“那客栈是陆大人的地界?”
陆仕谦让她宽心:“地界谈不上,但有影卫在侧,总归要安心些。”
等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客栈的内院之时,宣幼青才彻底相信了他所言非虚。
此厢内院走动的人员旁人瞧不出来,但宣幼青上回从孙府受伤来过一回,那时候的小厮可不见有今日这般孔武有力。
她不再推辞,简单安置过后,便有济心堂的大夫来给她诊治,两日奔袭的困乏如潮水般涌来,还未听得见一个结果,就伏在塌上沉沉睡了过去。
孙府,书房。
孙元卓看着眼前两手空空垂头而立的手下,气得一把将案上的药碗掀翻在地,浓浓的药汁子像墨一般,滴滴答答从案上流落,泛着难闻的苦味。
“什么?!全都不见了踪迹?!”
堂下两个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回道:“属下无能。”
孙元卓一动气,后腰子就一阵一阵的发疼,让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谁知派出去一队精干私兵,一天一夜了还陷在林子里头未出来。
“那姓陆的那个呢?”
堂下二人梗着脖子,硬着头皮答到:“黎明时分有马车从祝觉寺后山林道而出,入城之后进了元福客栈的后院。”
那客栈孙元卓是知晓的,外调办差的官员,多有自住的习惯。陆仕谦此行除了官署一间屋,最长住的地方便是那一间客栈。
这一出诡异的劫持,孙元卓不是没有怀疑过当中有陆仕谦的手笔。
可现下是姓陆的时运不济坠了崖,他作为同僚,人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他自要百般上心,派些人手前去搜查。
至于人找到之后是救是杀,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既然眼下人回来了,他这一番拜会关切,自然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