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与自己成婚。凌楼两家便能绑在一起,凌府的将来就有了指望。
想通了这点,凌佳蕊大吸一口气,装作突然惊醒的模样,轻眨着睁开眼睛。
却发现眼前空空,身边什么人都没了。
凌佳蕊身上湿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撑着膀子坐起来。
“就说该叫我一起伺候的。”常喜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不想劳动姐姐。”雪青道。
“虚长两岁叫什么姐姐,倒把我叫老了。”
“还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柿子现摘的,可甜,保准三姑娘喜欢。”
原来是有人来了,姓楼的反应倒快,凌佳蕊想着,翻身下了汤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却说楼啸川刚听到动静就躲开了,到底不放心凌佳蕊,便远远看着。
见凌佳蕊大喘一口醒过来,才放心离开。
人虽是走了,心却没有。
他木然游荡回琼枝阁,有些失魂落魄。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讲不清楚。
方才救人心切,楼啸川没有顾忌太多。现在人没事了,他回了屋子,细节倒一点点涌上来。
浸湿半边的裤腿阴得快要干了,他不觉得冷,只是口渴难当,举着陶壶灌了下去。
凉茶自嘴角溢出些许,楼啸川用手背擦了,忽而想起什么,翻过手掌怔怔地看。
他知道他的手很大,却不知原来这么大。
大到可以一把提起两只脚腕,大到能一掌盖住两边胸膛。
手心里似起了火,楼啸川甩了甩手,仍是没用。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爬上双唇,又朝身下燃。
凌佳蕊的嘴唇很软,比他触及过的任何东西都软。除此之外还很香,比满院丹桂更香,却又不那么浓郁。
楼啸川松了松筋骨,想到什么又是一愣,手扶着脖颈不动了。
那锦缎薄如蝉翼,细腻丝滑,透出底下肤色和......
楼啸川腾地站起来,一股难以名状,陌生无比的酸软感觉爬遍全身。
分明秋夜寒凉,他却满心烦躁,大步踱到院子里,找到口水井,冲了把凉水澡。
洗完还觉不畅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练拳。
打完三遍,才算是平了心绪,倒头睡了。
隔日,方文达领楼啸川去温玉苑,一路上说东道西,和他讲山庄的趣事,最后试探道:“楼将军,你教三姑娘的时候,我能不能也跟着学?”
“随你。”楼啸川冷言,转头惊诧,“你说教谁?”
方文达当他不愿教自己,讪讪道:“啊,不行也没关系,我看看总可以罢。”
“不是说你,刚才你说三姑娘?”
“是啊,你来山庄就是为的教三姑娘啊,你不知道?”
“三姑娘是,凌府三小姐?”
方文达心道学武的就是脑子不好使,尽说废话,无奈点点头。
楼啸川醍醐灌顶,凌佳蕊买雪参,泡汤,乃至凌府花重金聘他,都是因她病弱的缘故罢,怪道昨日晕了这么久。
思及此,那莫名的感觉隐隐要来,他清了清嗓子,摒除杂念,“快走罢,少说废话。”
当二人来到院门口,方文达朝里头喊一声,“常喜姐姐,楼将军来了。”
楼啸川看着石牌上刻的大字,心下揶揄:“叫什么不好,叫温玉苑,和那温玉楼同名。”
不多时,常喜走了出来。她长得清瘦,个子高挑,柳眉凤眼,打扮不似金陵女子考究,只算得上清爽耐看。
她朝楼啸川请安,将人引进院里。
凌佳蕊今日早早起了,穿上新裁的劲装,长发简单束起,很是飒爽利落,见到楼啸川来,刚要福身子,转念抬手作了个揖,玩笑道:“师父早。”
楼啸川沉着脸,实则略有些尴尬。
雪青伺候在一旁,抬眼看到楼啸川便是一惊。
金陵这般个头和体魄的男子几近与无,她仅有遇上过一回,便是在泰仁堂。
是他!雪青暗道,此人粗鄙又穷酸,凌佳蕊认他做师父,真是愚蠢至极。口中漏出一声轻嗤,叫凌佳蕊听到了。
“怎么了?”凌佳蕊看雪青眼神闪躲,“你见过他?”
被说中的雪青面色一僵,转而故作嫌弃的模样,凑上去耳语。
“我上回抓药碰见的。他要买雪参又没钱,不肯抓整副方子,还把掌柜的药案给拍断了,很是粗鲁,姑娘你提防着些。”
楼啸川缺银子凌佳蕊知道的,却不知他还要买雪参,应该是家中有人病了。
这倒又给了她机会,便背手行至楼啸川面前,食指勾勾,叫他凑过身来。
楼啸川不理,后退一步,正色道:“三姑娘初涉武艺,不可急于求成,要先从基本功练起。我做个示范,三姑娘照着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