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症结:“但是你没有物证……无论是下落不明的凶器、尸体死亡前的坠落成因、甚至是坠楼事件——那个女生随后就被诊断为精神失常出国疗伤,只剩下唯一知道真相的齐木萤夏。就像你说的……所有与事件相关的人、事、物都消失了,只剩下齐木萤夏这个完美的受害者。”
“所以这件事才会成为悬案,我也再没有能力证实我的直觉了……『奈落』事件因为对民众影响不大,且无法人为解释的疑点太多,上头也有意掩盖,最后不了了之。”物部警部咬着烟嘴,出口的话有些含糊,“其实世间并没有那么多悬案,不过是背后的关联太多……甚至真凶不是人罢了,譬如鬼怪……也有可能是诅咒。”
“虽然说作为刑警,相信科学是基本原则,但是近些年无故发生又无端解决的事情太多,已经不是我们浅薄的『科学』所能解释一切的时代了。”
说完这些完全违背价值观的话,物部警部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星和也的肩:
“刚才说的只是个不够清醒的老家伙的自言自语,听过就忘了吧……这次的『神罚』已经是第四起『红线』事件了,最迟明天就要成立案件小组,今晚去把四年前的事也整理一份文件,能用得上也说不定。”
直觉吗……星和也被拍得龇牙咧嘴,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肩。
“真的……只是直觉吗?”
“只靠直觉可是不行的哦。”
因为是在图书馆内,萤夏在看完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后对对面高大的男生抛下一句话,随后就开始拿起笔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所以……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泽田看着隐藏在不远处偷窥的好友们,忍不住拿起一本杂志想要把自己挡住。
“怎么小春你也来凑热闹啊……”
“阿纲先生说什么呢!狐……啊不是,萤夏的幸福我也很在意啊!”被点名的小春说完这段话就别过头去小声念叨着“狐仙”“情敌”之类的话。
想什么啊,真是的……大家都在想什么啊。泽田直接在心底腹诽了两遍才舒缓下压在心头的郁结,虽说最近被调侃的次数多了,但是他还是对这种没有恶意的调侃感到一点恼意。
那可是——被大家喜欢着的、一直在帮助自己的萤夏!她怎么会——
泽田从杂志后偷偷探出头,正对上歪头越过其他人,直直看向自己的灰蓝色。
足够盖过半张脸的眼镜下,眉眼因为止不住的笑意而弯起,少女举起手中倒着拿的杂志,提示着发愣的泽田,直到他烧红了脸把手中拿倒了的杂志放正,才轻笑一声继续刚才的对话。
“抱歉野崎君……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人设。”坐在对面的野崎也回过神来,轻声提醒道,“你刚才说,人设还不够。”
“……啊,对对,野崎君在构思人设的时候有借助参考物吗?”
“……稍微?”
萤夏从他不确定的语气中清晰地判明了这个“稍微”的成分到底有多水,为难地敲了敲画稿,最后还是委婉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野崎君的作画已经合格了,但是一个好的故事也需要足够饱满的人物设定为基底,不然空有画面和故事情节,忽略了对人物的塑造,最终呈现的效果也会失真……尤其是,野崎君这样的恋爱漫画呢。”
“嗯——这样吧,野崎君定一个经常能观察到的朋友为对象如何?”
坦然接受着建议的野崎在听到她的提议后微微愣住,托着下巴思考了许久还是把目光转向自己对面的萤夏:“虽然有点唐突,我能以齐木君作为参考对象吗?”
“我不属于一般样本,如果以我为参考对象会更糟的。”
“但是你刚才就很符合。”察觉自己的话有些歧义,野崎继续补充道,“刚才你看向我身后的时候比平时更近人情,没有故意营造的友谊气息,让人一看就很想……”
谈恋爱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野崎就在萤夏皮笑肉不笑的瞪视下收了声。
“野崎君,你再这样我接下来很难帮忙,毕竟我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是的,抱歉,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谢谢你的帮助,齐木君。”
野崎退步得很快,快得萤夏都没来得及得寸进尺就结束了今天这场小约会,而且与其说是约会,倒不如说两人的会面更像编辑与画家的会议。
“约会……结束了吗?”泽田看向落座在自己对面的萤夏,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没有,这才要开始。”萤夏向他眨了眨眼,“纲君要和我约会吗?”
“萤夏好狡猾!小春也想和阿纲先生约会……”
“——不是说这个啊!”
棕发少年害怕打搅别人又担心对话走向持续歪出天际,只能压低声音打断她们的争论。
“嗯~野崎君吗?”萤夏好像这才想起刚才和自己开小会的男生,“是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