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派人以同样的方法结交水凝,水凝忺力无敌手,可身边人的利刃才是最可怕的。但水凝看似烂漫天真,却从不相信任何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水凝只相信水潆。
水沨没有接下话。
“你承诺的要去做了。”水恒不动声色。
水沨对视上水恒的目光,“伯父要我做什么?”
两人面前出现水雾画面,里面赫然是战场。白青、黄青、红青、黄红、白红各个战场交织不同颜色,各处边界都在大战,战争激发的忺力弥漫忺佚的“天地”。
无尽的战争带来的竟然是他们头顶脚下的“天地”,多少有点可笑。
水恒看着各地战争场面沉吟许久,“你擅长阵法,去研究一下那个人留下的东西。看有没有其他方式代替这无尽的战争。”各处战争之地都设了阵法,转移和救治将死之人。战争并无死亡,但这几百年如一日的战争让各界人民疲惫不堪。
接过水恒递过来的冰晶,水沨答应着:“小侄会尽力。”
水沨走了之后,水恒一直无波澜的神情才有些松懈,水沨这个人、、、、、、
藏于里间的水漓跑出来,“爹爹,为什么不让他杀了水凝?这不是他的职责吗?”
还没等水恒回答,水漓又发起脾气:“姐姐从来都不认我们,都怪水凝,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水恒的眼神盯着水漓的时候,让她不敢再放肆。可又不甘心,带着伤心的语气说着:“爹爹,我想要一家团聚。”
水恒软了神情,站起来双手压在水漓肩上,“水沨站在水凝的身边就是一种禁锢,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义弟夫妻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发挥作用,你的姐姐会回到我们身边,承担她大公主职责。”
水凝打斗的时候,水沨一直在身边维护被殃及的子民以及“天地忺力”,他记得自己的职责。
更何况,如果说水潆是她的软肋,那么水沨就是她的破绽。
也许论忺力无人可敌水凝,论心,赤诚之人的心没有破绽。从前唯一的牵绊的水潆是她的智脑,水凝一直被教的都是怎么保护水潆,水潆没有意外,那么水凝的心就不会有软肋。
曾经因为水潆成功过的一次,水沨的出现也许会是第二次。
回到碎琼的水沨看着手中的冰晶,这样东西应该已经被各界研究很久,战争之法也是从这里面研究出来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样东西或许毫无用处。
水沨把冰晶收了起来,饮尽桌上残留的茶水。
两指放下第一步白棋,而后良久都没有落下另一方的黑棋,水沨盯着手中的黑棋笑了一声,身上又围绕着隐忍的压抑。
“水沨,我做好了,快出来呀。”屋外水凝的声音远远传来。
黑棋被放回原处,水沨不再看桌上的白棋,转身走了出去。
水凝旁边已经摆放了好几把打开的扇子,双手正拿着一把刚染好的扇面,她每染一面扇面就会重新在水里勾画,现在每一把都是不同的图案。染了五把扇子,不知道哪个更好看?
余光瞥到水沨走了出来,水凝举起手上的扇子展示:“少了字呢,你来题字,我实在看不出我画的是什么。”
水凝说着说着又开始笑,水沨走过去的几步被水凝传染了笑意,“那看来,是很成功的作品。”毕竟画出来看得出是什么的,往往都是她自己不满意的,总说太丑太丑了。
水沨蹲在自己面前接过扇子,他整个人身上带着月华的光,显得光风霁月,让她的心变得既明朗又静谧。
真好啊!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锦花林。
树上彩色地面花团锦簇,水凝从进来这里脚步就很小心,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花。
一旁的水沨正在采摘草药,水凝就在一边采蘑菇,刚采完一个地方提起小篮子,一个东西啪的砸在自己头上,顺着一路掉进提在前面的篮子里面。
这是?水凝拿出掉落在篮子里的红花,是一整朵红色山茶花。
抬头望去,侧边长着一棵高大的山茶树,于是走近了一点抬头等着,果然没多久又有一朵掉落下来,水凝快步过去用花篮接住,于是开心的等下一朵,可是这下好一会不落了,水凝问在身后等着的水沨,“我可以摇树吗?”
“呵,”水沨忍不住笑声,“不能,”树上都是露水,会淋成一只小花猫。看到水凝还在跃跃欲试,于是接上下一句,“前面还有泡桐花,火焰木和牡丹都是整朵的落,我们去前面。”
然后牵着水凝沾染蘑菇和花香的手往前面走去,“你喜欢的话,我们在碎琼种,那样可以随便摇树。”
水凝抱住水沨牵着自己的整只手臂,“可是我不想种树啊。”
“我来种。”水沨擦过水凝之前被山茶花露水打湿的一缕发。
水凝欢呼雀跃的往前跑,丢下一句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