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二位好似不值这个价呀。”
那真诚的语气将少年的疑惑传达地分外清晰。
一阵诡秘的宁静伴随清风呼啸而过,便是连屏障后,正想办法挣脱束缚跑人的红鱼都不自觉顿了下。
师父说外头坏人多,依她看,怪人也不少,这不,这便遇上一个,好好聊赎金呢他偏在乎人家值不值价,如今的山匪都如此做派不成,是她见识少了。
那两门人若在平日定然同她一般作想,然两人刚见识过少年利落杀人,如今小命又捏在人手上,已然吓破了胆,听少年此言‘噗通’一声跪地,“少,少侠......”
少年叹息,“两位要给我钱,我自然欣然接受,然则两位又着实不值这个价,难办。”
他转头,“不如,还是杀了吧。”
两门人闻言,宛坠冰窟,双腿打颤。
少年生着一张甚是好看的面孔,瞧着是个正人君子,行事却比他们还要无耻!
再如何愚钝,两人如今也反应过来,这活阎王是耍他们呢,他从一开始便没打算放过两人!
少年见他们害怕自己,觉得有趣,心满意足笑了,然而待瞧见众人身后那个躺着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却慢慢淡了下去。
红鱼与他目光对视,被困住的双手忍不住握紧。
他在打量自己。
少年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桃花眼,眼尾上挑,眸中带笑,若不是将将见证过他杀人,红鱼定然以为他是哪家出来踏春游玩的公子。
红鱼眨了眨眼,这人是什么人,土匪还是强盗,亦或是单纯找冯衙内寻仇的旧人……
不管他是谁,她都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刚开春的天气,虽说通古县地处偏南,但已然靠近中原,相比南边的随明城要冷上许多。
山间雾气又大,冰凉的水汽扑在肌肤上,只是瑟瑟发抖。
红鱼不期然打个喷嚏,身体微微打颤。
杀千刀的冯三奇,扒人衣服让人受冻,活该你不得好死!
这番动静却被那胖门人听见,他见少年的目光一直瞧着红鱼,便只道少年不爱钱财爱美人,眼珠子一转,似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拽住红鱼的左手腕,冲那少年谄笑道:
“大人,您定是看中这小蹄子了,那姓冯的确实丧尽天良欺辱于她,我们这些人可什么都没干,都是他的主意。”
那瘦门人跪地,头在草地上‘砰砰’乱磕,嗑得脑门上都是土泥,“是,是......他说的是......”
见少年没否认,那胖门人嘿嘿一笑,说的更加兴起,一时吐沫星子横飞,指着红鱼:
“这淫……小娇娘还未开.苞呢,是个花骨朵,您要是满意这便带走,只求放……啊——!”
山间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叫,一捧热血划过天际,‘哗啦’浇灌在瘦门人脸上。
红鱼离得近,被溅在脸颊上的血滴烫得猛眨了下眼。
还未来得及瞧个分明,一个温热的手掌已然伸过来,在离她双眼不过一指的地方停住。
那掌心的温热,透过稀薄的空气慢慢渗入她眼睑四周的肌肤,“你别怕。”
是少年的声音。
这是他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带着满手的杜鹃花香和血腥气。
红鱼的心跳了一下,手脚僵住。
他这是……
虽没瞧见全貌,但她知晓,就在方才,眼前的少年砍下了那个门人的一条手臂。
那条抓着自己的手臂。
红鱼闭上眼睛,正不知少年是何用意,却觉身上一暖,却是少年已经捡起地上的白绫袄盖住她裸露的肌肤,而且从始至终,他眼睛都瞧向别处,手也小心避免触碰到她。
胖门人疼得要昏死过去,少年将他踢走,“人我是瞧上了,不过尊驾不洗手便碰人家姑娘,着实太过失礼了些。”
那瘦门人此刻早已吓傻,浑身哆嗦,不一时,空气中便涌现一股尿骚味儿,惹得少年捏了鼻头。
瘦门人见少年视线投过来,沾满鲜血的脸惨白如纸,穿着滴尿的裤子尖叫着逃走。
跑了几步忽见远山头有阵阵马蹄声传来,他涕尿横流如见爹娘,扬手扯着嗓子喊:
“贼人在这里!这里!小贼杀死了冯衙内,尔等速速捉住他,别叫他跑喽!”
一边喊一边如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向所喊方向跑去。
少年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也不阻拦,转头往红鱼那边走去。
是那两个捉拿苗春柳的小厮见情形不对回县里带排军来了。
这些人人多势众,还带着弓.弩,隔近百丈远就能轻易射杀目标,而少年只有腰间的几柄飞刃而已,与之相比,着实相差甚远。
如此危机时刻,少年还在优哉游哉摆弄手中一把飞刀,飞刀于五指间上下翻飞,刀身上虎头纹样栩栩如生,宛如兽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