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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男塾(3 / 5)

料簿,细细地读着。

“怎么?看上我学生了?”阿彩明知不能,却仍旧随口开玩笑道。

“非也,非也,我去踩踩点,晚上看热闹。”云华仙子已经读完了刘遗美那页,起身一笑,走了出去。

深夜。

月光下,梨花摇曳,花影婆娑。

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进了一家小院,四处探查,不多时便翻墙离开。

——无人知晓她们带走了什么信息。

春去秋来,半年过去。

刘遗美已经成了班里最好学的学生之一,尤其是阿彩的课,堂堂不落。他刚在考试中得了好几个“甲”,意气风发,正叽叽喳喳地跟在阿彩身旁报喜,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他已经换上了学塾的衣裳,神采飞扬,骨子里仍旧是男孩子式的娇羞。发间的旧木簪微微反光。如今,阿彩已经知道,这是他爹“逃跑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被他珍重地戴在发间。

“……他们不识字,以为我改名叫宜妹了,还高兴地夸我懂事、夸先生会取名呢!”刘遗美很是高兴地跟在阿彩身旁,有点小小的紧张和兴奋,但他更想跟先生分享这份喜悦,“姥姥和阿娘对我也好多了,全仰仗先生您教导……”

阿彩微笑听了一路。

“好,就到这里吧,明日休沐,你早点回家。”阿彩谨记那期邸报上的新闻,没有让他靠近塾舍,而是在不远处分开了。

“好,先生再见!”刘遗美向阿彩行了个礼,高兴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阿彩目送他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才转身进屋。

关上门,便长舒了一口气。

古人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看来男塾走上正轨后,有些人想搞些事情取代她了。倘若不小心点,即使是“城主府驸君”的名号,也难以保她无虞……她悄然回忆起紫苏来,那些旧年的温柔甜蜜便一并涌上心头——这么多年后,当初为之争吵的事情早已化风而去,只剩下两人相处时的本色,细细密密地填满了她的心胸。

紫苏在世的时候,她从未纳侍,他去世的三十年内,也未曾与什么男子亲近过。只是在第三十一年,惊鸿一瞥间,见到了一个笑起来与他很是相似的少年。

这种感受让她吃惊,像是渴了三天的人骤然喝到了一口清泉。将人纳入后宅的几年里,她无微不至地宠爱着他,看着他长成青年,直到最后他因病溘然长逝。此后,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般,她总是被相似的眉眼、身段、笑靥,乃至声音吸引着,像追寻海市蜃楼般,追寻着那个记忆中的人影。

云华仙子说:“你只是想要用很多人各自具有的某一特点,凑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只存在记忆中的人而已。”

彼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因一个人离世而骤然产生的空虚,竟然需要这么多人才能填满吗?

阿彩曾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当她看到下一个与他,与他们神似的人,却总是无法自持。

云华仙子说:“你这是在记忆里养蛊。”

她不否认,却也不愿承认。在她心里,紫苏便是世间最好的男子,纵有屈大夫那般的文采,也难以形容一二分出来。

不是没有画像,而是画像怎能与本人一样?然而,当她尝试着回忆紫苏的模样,却发现已经模糊了外貌,只剩下心与心相处时的感受。她回忆时,它们明晰地再现;当它们消逝时,就像她的世界里有什么宝物褪去了色彩。

思念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是什么感觉?

——如越关山。

倘若越不过去,也只能如此而已了。

阿彩直起身,坐到桌前,分析着可能搞事情的人。

看来是她阿彩这么多年保持低调,让某些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远处,刘遗美回头望向塾舍,依依不舍地摸了摸袖中那条系在腕上的手帕。

几年后,云华仙子再一次来的时候,刘遗美已经是稳稳的全班前两名。作为优秀学生,他的气度和学识都有了很大的长进,故而得到了城主府的褒赏——一些珍贵的书籍抄本和很多钱。

除此以外,云华仙子以个人名义私下送了一把铁锹,阿彩也给城主府写了一封介绍信——有她的关系在,连秋考都不必等,直接入府供职。

他们的小颁奖在阿彩家里,阿彩叫人做了一桌好菜犒劳这位优等生。

从云华仙子手里领到铁锹的时候,刘遗美的眼神是不明觉厉的。

“学习就像挖井,挖得越深,看到的就越多,直到挖出水来,不仅惠及自己,也惠及大众。”云华仙子道。

“遗美谨遵仙子教诲。”他恭恭敬敬地行礼。

“学无止境,一定要深挖啊,”云华仙子微笑着比了个挖土的手势,“真相就像院子里藏着的尸体,深挖一下才知道有没有。”

刘遗美那点微醺的酒意登时消了一半。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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