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多么恐怖的事吗。
他们一起坐着朴煜现的车过去,俞今咏在车上闭目养神,白知愿带着耳机哼着歌。三十分钟,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还好坐了煜现哥的车,坐公交还不知道要绕多久呢。”白知愿下车后伸展着身体,她是第一次来,好奇地观察着四周,和他们俱乐部也没什么不同嘛。
俞今咏提着大包,因为锻炼而更加挺拔的身姿看着十分显眼,她个子本就不矮,体力消耗太大进食就更多,这一年一下子蹿高了不少,脸颊肉也消瘦下来,露出痕迹分明的五官,无表情的时候很能唬人。
“你们要先逛一下吗?我先去找成训。”
接受了她提议的白知愿拉着朴煜现走开,俞今咏轻车熟路地进入训练馆,来了几次十分熟悉,大门一进去就有不少跟着父母在训练的孩子,再进去些就都是做着基础训练的运动员,朴成训的东西就放在一边的座椅上,她顺手把包堆了上去,给妈妈发讯息自己已经到了训练馆,让她不用担心。
她坐在位置上寻找朴成训的身影,虽说学习花滑的选手们气质一般都很不错,但朴成训有天生突出的白皮,在人群中也闪闪发光,她总是能一眼找到他,像是打开了雷达。
他被女孩子围着的样子很窘迫,害羞地往后退着,孩子们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很特别,喜欢的话不会说出口,只是表现出你是特别的,特别喜欢你,特别讨厌你,有时也分不清。
嬉笑声一阵一阵,女孩子不满于嘴上的调笑,俞今咏突然站起身,看到她们拽着朴成训的手臂,有些指甲向下用力着,朴成训尴尬地笑着。
“你们干什么呢?”
转过身就看到俞今咏的黑脸,有些混血模样的俞今咏冷着脸很不好招惹,相比较起来的优越身高套上短道俱乐部的运动服,握着的矿泉水瓶像是下一秒就要朝她们的脑袋上进击,因为用力而凹陷发出的声响,几个女孩子害怕地后退。
“不……不是……我们在和成训……玩呢……”磕磕巴巴地说完,她们并没有恶意却完全被吓到。
“有意思吗?”她大步上前拉起朴成训的袖子,看到他胳膊上有些发青发红的印子,新旧交织的,她一下子火大起来,“这是你们玩的方式吗?”
她们红着脸快要哭出来:“对不起,我们只是……”喜欢。
“想要亲近却用这样的方式,然后期待他也接受你们的游戏吗?你们脑子正常吗?”
朴成训反手握住俞今咏的手,勾勾指头她了解了他的意图,俞今咏冷冷地说着:“再有下次我们就在校暴会上见面吧。”
把他拉离开那个地方 ,到训练场外的椅子坐着,俞今咏的气还没消,板着脸不说话,朴成训晃着她的手臂:“不要生气,前辈们不是真的伤害我。”他能感受出她们并不是讨厌他而做出的过分行为,但在体育圈这种注重等级的地方,他只能模糊地应付着。
“我知道,不然能这么容易放过她们吗。”她一口喝完了水,把矿泉水瓶捏扁,“你是笨蛋吗?什么也不说。”
“对不起今咏,让你担心我了。”他软软地说着,顺毛和他的心情一样耷拉下来。
“人是很难意识到自己行动的错误的,如果你也不去纠正的话,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忍受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人学会得寸进尺。”
有一个秘密,朴成训其实不是完全的笨蛋。大家都喜欢他,当然也会有不喜欢的人,他沉默寡言的时候就在感受着别人的情绪,他很细腻,从小和这些人、这些事打交道,他会规避风险,用小的牺牲避免大麻烦,是合算的买卖。但他忘记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几个好朋友,会为他生气出头的俞今咏,见到他手臂大惊小怪跑过来的白知愿,和立刻去买了药膏帮他涂上的朴煜现,他再一次诚恳地道歉,说以后会好好爱惜自己。
“该道歉的明明是她们。”
“但是我突然觉得很幸福,有你们在。”他忍不住露出尖尖的虎牙。
俞今咏瞥了他一眼,“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