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直指银蛇头部。
“嗯?拉我干什么?不是说要杀了它么?”
显然,元澄还在状况之外。
“....”严泰的手停在空中。
见元澄动了,银蛇也张着血盆大口快速袭来。
它灵巧地避开长钺的攻击,砰地一声,蛇尾一扫,就将那长钺弹了出去。
而元澄本也没有要一击必中之意,她只是想要逼迫银蛇换位,离开那团最浓的瘴气罢了。
呛啷一声,长钺摔在石壁之上,弹出了几尺之外。
银蛇伏地而行,速度极快,像是贴地飞行似的,只是眨眼的瞬间,它便已经靠近了元澄与严泰。
看得出来,它专挑弱者下手。
不仅如此,银蛇的尾部还在地面上来回扫动着,防止江淮与封澈从身侧袭击。
严泰本在原地发着愣,见银蛇快速袭来后,他如大梦初醒般吼道:“本想放你一命,但你却自己找上门来,还我长生藤!”
砰——
大刀重重地劈砍而下。
严泰心急,大刀又死板,难以灵活地变换方向。
银蛇丝毫不慌,吐着蛇信子一个侧身便绕出了一个大圈。
这一刀自然是落空了。
银蛇挑衅似地直起半截身子,一双赤金的眸子散发着狡黠的光。
接着,它终于出招了。
只见银蛇蓦然变成了三头,三道墨绿色的毒液喷出,随后,它身上那些坚硬的鳞片骤然全部突起,如同毒刺一般扎满了全身。
毒液喷溅而来,所过之处皆是腐烂一片,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而此时的元澄堪堪拾起地上的长钺。
再一抬头,毒液已经喷了过来。
千钧一发间,无争飞来,在空中快速地画下一个火红的剑阵,毒液洒上,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另一边,银蛇已经贴近了严泰。
它仗着自己身形轻盈,便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严泰的刀气之间。
银蛇的毒刺又细又长,好几次都险些刺进了严泰的肌肤之中。
“你、你!”严泰挥着大刀,又气又恼。
一着急,刀法便更是错乱无章,原本还能逼的银蛇不停换位,现在则是连它的影子都摸不到了。
许是玩累了,银蛇不再戏弄严泰,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看似旁观,实则想要将它一击毙命的封澈和江淮。
面对这两人时,银蛇又换了一个姿态。
它先是三头并立,可下一瞬,两侧的蛇头便如藤蔓似的延伸而来,直奔江淮与元澄。
在长生藤的滋养下,银蛇的身体也变得坚韧无比,刀枪难以伤它。
江淮轻轻向后一跃,唐刀利落地挡下蛇头的袭击,接着他捏起一块火石,唐刀劈其利齿的瞬间,将火石塞入蛇口。
蛇头瞬间爆开,化作一滩脓液。
脓液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落在地上竟能将那泥泞的地面烫出小坑来,有几滴溅在江淮身上,便如火烧似的,将他的衣袍烧出了几个大洞,皮肤也变得通红起来。
江淮倒吸了口凉气,握着唐刀,连连退后。
而元澄被蛇头架在瘴气之中,一面运转着体内真气抵挡瘴气,一面又握着子午鸳鸯钺与蛇头缠斗。
她短钺牢牢握在手中,与银蛇的毒牙相撞,两者速度皆快若虚影,不相上下。
长钺则时常脱手,一会儿去帮严泰对付蛇尾,一会儿去配合封澈的无争与银蛇本体打斗。
分出来的蛇头自然是要弱上几分,元澄为了早日脱身,便使出了全力。
在长钺再次飞出的瞬间,她握着短钺的左手立起,定睛凝神,将那冰玉似的尖刃插进蛇信子,右手立刻捏起一个火诀。
蛇头顷刻之间化为灰烬,没有毒液的喷溅,而是悠悠然散落在了地上。
可哪怕是这样细弱如灰的碎片,也将那地面直愣愣地燃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在瘴气之中呆久了,元澄此刻已有些头晕眼花,她扶着石壁缓缓走到洞口之处,与江淮二人盘腿坐下,一个逼出体内毒液,一个则是清扫体内瘴气。
两人脸色都不大好。
不过剩下的严泰也不大好过,那蛇尾比蛇头更加灵活,不仅逗得他团团转,还把泣血给他拍了出去。
现在的严泰,已然恼羞成怒,赤手空拳地跟它打着。
相比之下,封澈就显得游刃有余得多。
他提着无争,剑影飞出,每道影子都有千斤之重,劈在银蛇身上,哪怕是没有伤它根本,但也压得它半天无法反击。
“严泰,画阵!”封澈甩出一道偌大的剑气,为严泰挡下了蛇尾的袭击。
其实四人之中,严泰的法术学得最好,尤其是阵法之术,他擅土阵,摆下的法阵是连周素危见了都赞叹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