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她突然想到他昨天打了电话之后就匆匆挂掉了,今天晚上也没有打回来,接着她又想到他离开的之几天她都是一个人睡,睡得并不安稳,有时候半夜不舒服也没有人知道。
她还想告诉他,其实她还挺怕生小孩的,一个比鸡蛋大这么多的宝贝从她的身体里滑落,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甚至不反对他陪产了,有他陪着,他才知道她这个孕妇不易,她这个妈妈当得辛苦,对了,如果太痛了还可以咬他几口……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一酸,眼睛开始红了,耳边听到护士温柔的安抚声,“南太太,不要怕,现在才开始阵痛,宫口还没开,你不要担心,放松些。”
她吸吸鼻子,将想哭的冲动逼了回去,接着看着护士,“我想打电话。”她想听听南琛的声音。
护士一愣,为难地说:“南太太,这……”
她扁着嘴躺着,闭着眼睛,感觉肚子有规律的阵痛,头上的灯照得她两眼发晕,她又痛又累地睡了过去,睡着了就不痛了,睡着了就不痛了……
“念念……”沙哑的男声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舒玉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南琛,她又惊又喜,“你回来了……啊……”她额上冒着汗,虚弱地□□。
耳边他急切的声音依然清晰,不像是在作梦,“念念!”
舒玉努力睁开眼睛,注意到产室里几个人影在晃动,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一脸急迫的南琛,他真的如他所言赶回来了,也很大胆地过来陪产,她的手被他紧抓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他在紧张,在害怕……
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碌着,而他一声不吭,无形中散发的压力使得他们也倍感压力。
女人分娩肯定会痛,她就像小兽般叫着,她喊一声,不论重轻或痛苦与否,他身上的气压都会压低一分。
舒玉白忙中用空着的手对南琛招了招,她实在没有大声说话的力气,他连忙附在她的嘴边,听到她说:“遇见你,真幸运。”
他紧张的情绪被她打乱了,他一愣,无奈地一笑,没有小气地附在她的耳边说,而是堂堂正正地说,声音让产室内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幸运的是我。”
舒玉嘴角勾起一抹欢愉的笑容,在迷迷糊糊中,几声压抑的低喊中,她感觉到他们的孩子正一点一点的剥离她的身体……
他们都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