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罪,竟让一等侍卫出——”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身后一阵衣袍翻动之声,下一瞬便是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飞身而来,一脚便将从无敌手的薛师隐踹倒在地!
薛师隐尚未反应,便有一口鲜血吐出,卸了力躺在地上。
季濯冷着面孔,左右两面黑甲侍卫利落地挥出长剑,左右交叉自薛师隐脖颈处刺入地面,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紧接着,这位一等侍卫统领看向受伤倒地的那几个普通侍卫,面色略有不悦,“今日凡伤者,此次守卫司侍卫考核提前除名。”
守卫司侍卫考核,二等侍卫晋升一等侍卫的唯一途径,一次除名,再等一年。
现场瞬间传来一阵哀怨。
季濯继续吩咐:“带走。”
两个黑面侍卫十分利索地带走了薛师隐,季濯还不忘转头对张仁等人说:“此番办案,多谢正清县衙的弟兄们协助,结案之日必将论功行赏。”
张仁还保持着方才准备向前冲的架势,恍然回神:“啊,季统领慢走。”
待守卫司众人离去,正清县衙的几个小捕快才终于敢大声说话,离得最近的小六最是激动,“我的天,我的天啊!季统领、季统领……他太强了!”
“是啊……”
倒是张仁很快恢复镇定,有条不紊地重新布置怀吾寺周围的戒备。
而率人离去的季濯,并没有直接下山,反而带着人绕去后山瀑布处,此地茂林环绕,唯有中间一处瀑布自陡崖而下,水声如鸣,像一处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守卫司侍卫跟在季濯身后,薛师隐则被五花大绑地摁在了一旁。
季濯四处观察一番,对着地方十分满意。“今日第二项实练项目——处理尸体。”
二等侍卫们静静听着统领说:“在守卫司当职,经手的犯人数不胜数,可也不是所有犯人都要带回九钉闸门审讯的。凡是守卫司接手的案子,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不求活口,若在外勤时将犯人灭口,则必要就地处理尸体,不能被周围百姓发现,不能引起恐慌。”
“属下明白!”
薛师隐同样等他说完,然后冷笑几声,讥讽道:“你主子还真是把守卫司训成了野狗窝……”
可惜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听她说话,仿佛这里再没有人一样。也许在以季濯为首的侍卫们心中,这个被捉拿的、功夫不错的女子,现下已与死尸无二了。
季濯抬手示意,距他最近一位黑面侍卫随即走到薛师隐面前,手起刀落,喉间血涌。
而当死亡真正来临时,薛师隐从未有情绪流动的双眼陡然睁大,终于毫不吝啬地显露出恐惧与不可置信。
季濯依旧身姿挺拔,如松如柏,随手指了两个二等侍卫,“你们,来处理掉。”面容之镇定,仿佛只是让他们吃完饭去刷碗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