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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2 / 2)

尖的下颌,迫她抬起头来。

容歌敛下眸底畏惧,抬起眸,平静地回视他。

危长瀛定定看着她平静的眸,缓慢坚定地道:“本尊从不会无缘无故,想娶一人。”

容歌微微一笑,笑道:“天师是何人,自不会想娶一人,纪九确与天师有过露水几夜。”

她微凉的指,轻碰上他冰冷的面,略带感慨地道:“天师容貌一如天人,纪九是个凡人,爱色爱财,某日误喝了一种酒。天师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忍纪九受折磨,只得让纪九强了您。

您如此身份,纪九亵渎了您,您自然要惩罚纪九。说到底,此时本是纪九的错,您看到了,纪九已然嫁了齐殷,这孩子却是御长风的,他愿照顾我们孤儿寡母,那事已然过去了。天师若要纪九道歉,纪九送你一只手指,如何?”

危长瀛依旧定定看着她。

那只放在他面上的手,手指微凉,对他却有一种致命的蛊惑力。

他努力在脑海回响着,关于她的记忆。

心一次次被冰霜覆盖,本该让他无法容忍的疼,就那么轻易地消失了。

他曾一度昏迷了许久,醒来时总觉缺了什么东西,细细回想过去,记忆依旧是完整的。

这天地是黑白的两色,他舌依然辨不得味。

可他一次次黏合的心告诉他,这天地应有一抹红。是他站在血海翻滚的天地间,唯一能辨明的一抹红。

他看了她极久,最终漠然垂下了眸:“本尊应是初次见你,却觉你是熟悉的模样。”

这话容歌在顾成邺口里听过,后来的顾成邺还是将她想起了。

容歌的心提到喉咙眼,放在他面上的手,想要拿下去。

他微垂着眸,抬手按住了她指。

容歌的发险些倒竖起来,她纵然仙潇功大成,对上危长瀛这一身大成的天魔功,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那四层的天魔功,除非得了后五层的心法,才可与危长瀛有一战之力。

可这人是个智可算天的人,她若真露怯,一如一年前,一次次想要逃离,他绝不会容她逃。

她和他打了两辈子的交道,从未斗赢过他一次。

他过于了解她,而她从不想去了解他。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输,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

容歌任由他抓着自己手指,柔声道:“天师,你我是敌人,我而今已经嫁了人,天师纵是出家人,也应避嫌。当然,您若打算净身,纪九倒也觉无碍的,可您既没净身,是不是应离开这里?

齐殷待会儿回来,我不好向他解释,您说对也不对?”

危长瀛掀开眼帘,看着她,被冰霜覆盖的长睫,成了银白之色,搭在沉寂的黑眸之上。

容歌瞧着他,恨得牙痒痒。

这狗道士,生得极好,这种鬼样子,也不见丑态,果然是世上第一该死之人。

那恨意只她眸底划过一顺,轻易地被他捕捉入眸。

他笑了一笑,有些冷:“鬼医御长风乃本尊忘年之交,今年高寿八十九。你既说与本尊有过不清白之事,本尊觉那孩子是本尊的。”

容歌一把扯出自己手指,将他推开,下了床,冷声道。

“危长瀛,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你可走了,那孩子是谁的种,都不会是你的种。本少主的男人多了去了,一时弄不清是谁,是常有的事。你若再不走,本少主可要喊人了。”

危长瀛下了床,走近她身前,眼睫上的冰霜极为厚重。

那是一片冰冻的心海,他所有情愫被冰封,被泯灭。

他应不知疼痛,那双沉寂的黑眸,却缓缓地升起痛苦之色。

容歌看着他脆弱之态,后退了一步,余光扫着可有趁手的武器。

这可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试着杀他一次,若不成,她还有御长风给她的无影功,他应抓不住她。

他深蹙着眉,问:“你为那孩子,取名念篱,你认得卫东篱?”

容歌眸光狠狠一颤,认真端详着他面部表情。

只这个人是个死人,又是死人脸。

她除在他眸底看到痛苦之色,着实分辨不出,这人到底是真因天命蛊,将一切统统忘记了,还是假装的。

她看了他几息,生了几分无力感,颓败地低下头,手指帐外:“天师乃是圣人,若想知什么自有手段,纪九还请您出去。”

远处,蒙蒙细雨的夜空下。

齐殷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而来,看到巍子与独眼龙,全当没看见。

蹭开帐帘,低着头,直接走了进去。

笑声道:“夫人,汤药好了,可要趁热喝。”

帐内灯火微暗。

容歌一身亵衣长身而立,身前站着一个披黑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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