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魔法部忙坏了。他们要分清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极度痛苦。如果你会念钻心咒,你折磨别人就不需要用拇指夹或刀子了……这个咒语一度也非常流行。”
“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杀戮咒。”
在这堂课剩下来的时间里,同学们都忙着做笔记,记录这三种不可饶恕咒。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直到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刚一离开教室,各种议论顿时像决了口的洪水,汹涌而起。从晚餐时听到的来看,下午上课的其他两个学院也一刻不停地议论着黑魔法防御术课。
“我很想知道格兰芬多的人在上穆迪的课的时候会怎么想。”一天的课程都结束,回到安静得多的地下公共休息室后,布雷司一边抄塞勒涅的天文图表一边说,“要知道,他们是最不喜欢黑魔法的——现在穆迪当着他们的面一口气用了三个不可饶恕咒。”
德拉科发出了一声嘲笑。“他也只是打算教我们如何防御。要我说,还是德姆斯特朗更好,我们可以直接学着使用——”
“他们十月份就来了,你可以到时候和他们好好交流一下。”西奥多头也不抬,平静地说,“而且他不是都展示了吗?你要是愿意,找个地方自己去练好了。”
塞勒涅抱着古代如尼文的字音表蜷缩在扶手椅里,盯着其中一列发呆。
布雷司的话让她察觉到了穆迪的违和之处。绝大多数的傲罗拥有丰富的应对高深黑魔法的经验,但正因见识了太多这些黑魔法带来的伤害,他们不会如此轻易地使用它们。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些魔法需要“强大的魔法力量作为基础”,除此之外,不可饶恕咒还特别需要真正的恶意——
阿拉斯托·穆迪只是变得警惕多疑。他会如此轻易地用出这些咒语吗?
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在她盯着他的两只眼睛时,塞勒涅听不到任何东西。他如此谨慎地封闭着他的大脑——是职业习惯吗?
“……塞勒涅,你又在走神了。”
潘西的声音响了起来。塞勒涅猛地甩了下头,合上字音表看着她。
“你问我什么了吗?”她有点歉疚地问。
“没有。但是我们在讨论穆迪,你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德拉科一边说,一边悄悄伸手把桌上那份她写完的如尼文文章翻译抽走。
塞勒涅抱着膝盖,歪靠在扶手椅其中一边的扶手。“黑魔法和防御术就是矛与盾。你可以有最尖锐的矛,也可以有最坚实的盾。有人喜欢守护,就会有人喜欢进攻……” 她慢慢地说,“所以如果一个人既有矛又有盾,就会很强大——我倒是想看看他打算怎么教我们抵抗不可饶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