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梦里没有知觉,顾多琦拿着那只笔在沉睡的孟宴臣眼下画了只蝴蝶,又在另半边脸上画了一串爱心,正寻找下一片画布的时候,那双眼睛睫毛微颤,睁开了。
……哦豁,被当场逮捕。
顾多琦拿着笔的手还悬在孟宴臣脸前,她跪坐在沙发边,露出一张讨好的笑脸企图蒙混过关:“嘿嘿,我画的可好看了。”
孟宴臣:“……”
立刻狗腿拿起小茶几上的眼镜,顾多琦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错了孟孟,你画回来吧,画啥我都能接受,哪怕给我画成如花都行。”
慢条斯理的戴好那副无框眼镜,还以为孟宴臣像以往一样只是宠溺的摇摇头就放过她了,结果等来的是孟宴臣拿笔的动作。
顾多琦:“……等等,你真的要画吗!”
毋庸置疑的,孟宴臣已经用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颊,顾多琦如临大敌:“你、你画画一般吧!要不写字?不是不让你画的意思啊只是……哪怕你写正字我都、都认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宴臣面无表情,也没搭腔,顾多琦只能闭上嘴,连带着呼吸都屏住了,那支钢笔在她脸上缓缓移动,没一会儿孟宴臣就放下钢笔站起身,朝着套房内部走去。
“……画了什么啊孟孟?”顾多琦还像小狗一样坐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孟宴臣的衣角消失在卧室门后,连忙爬起来找镜子看。
难道真的生气了?给她画的很丑?还是写了什么很过分的?还是……
顾多琦站在衣帽间的镜子面前,看清了自己脸上的字是什么。
……原来不是生气了,更大的概率是害羞。
脸颊的一侧,是孟宴臣刚刚留下的、还未干涸的钢笔痕迹。
“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