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伤口频繁吐血,伯远冲下悬浮车,这个一直严厉的老师终于打碎了自己一如既往的面具,痛心又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入侵了数据库,要泄露也泄露了,伯远只问一个缘由。叙藜懒洋洋地坐在房顶,被探照灯扫到也只笑嘻嘻地说了一声嗨,手掌顺势往下压——
恒星就像是内脏被碾碎的玩具一样,猛地吐出口血来!
瞳孔迅速灰败。在这和死神抢夺的两三秒里,他只回避老师的眼神望着灰蓝的地面,口中含血断断续续说:
“是我入侵了数据库。”
他不争辩。甚至懒得澄清什么,只是疲惫地合眼,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沉静从容。只剩伯远心痛如焚。
顷刻间就舍弃了这二十多年积累的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老师就当我,背,背叛了维修局吧。”
恒星内心永比他表现得还要更惨烈:“要除名。”他咳血,说完眼睛飞速暗淡:“就除名我吧。”
他早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