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说道:“那你干嘛不去?”
“你也知道的,我是夫人的‘影子’,我也是某人的‘探子’,哪能随便现身出手。”
普善向影子扮起鬼脸道:“这么多身份,你累不累啊!”
影子面无表情,一时没有搭理普善。
却见马都尉轻轻打开厅中朝向院子的一扇窗户,只露出一条小缝,他从缝中往外瞄了出去。
孟晨光则招手呼来两个守备兵丁,吩咐道:“你们,去分别通知外面的辛参军、王兵曹,让他们随时准备增援!特别要守住辛丑巷,防止叛逆从那里就近突破!”
两个守备兵丁应命正准备转身离开,又被孟晨光喊了回来:“另外……”
孟晨光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从窗户往外小心观察探视的马都尉,他俯身在两个守备兵丁的耳旁小声叮嘱:“务必提醒辛参军和王兵曹,叛逆之中有羽登幻士。待会他们若是一旦发现叛逆的行踪,不用多虑,生死不论,拿下了!”
顺从孟晨光的示意,两个守备兵丁半分不敢耽搁,急忙忙地奔赴传达统领将军的指令。
孟晨光怕了,从那后院的骤变初始,他就怕了。
短兵相接,刀刃相对,是一回事。
但要对抗那传闻中的羽登幻士,对付那神秘的羽登之术,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功劳已经有人预定了,自己最多也只是协助缉拿的一份苦劳而已。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顾虑那许多呢?
今夜这样束手束脚,最后犯险的自己,倘若遭殃了,那可真是划不来。
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完成任务,哪里理会那叛逆之中什么男女老少,什么关天宇、飞天小盗,他们的死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最多自己就上报是人员混杂,情况紧迫导致的失误,这又有什么?
孟晨光下定决心,杀机已生,就容不得手下留情了。
“孟将军!”马都尉低声呼唤的同时,朝着孟晨光靠近过来。
“嗯?怎么样了,马都尉?”
马都尉内心接近崩溃,他从窗缝偷瞄出去,仔细观察一番,发现院中乃至走廊通道,横七竖八地倒了数十人。
特别是他下属的银执卫军士,因一开始就占据了院中的有利位置,结果却也是导致银执卫损伤情况反而最为沉重了。
按他视线之内观察到的,已有十几个银执卫军士伏地不起。
自己安排在攻击行列的四十个银执卫,还没和对方面对面交手,就这么被那稀奇古怪的植物,散发出莫名的花粉,瞬间倒下了十几人,马都尉可从来都未曾打过这么窝囊的一场战斗。
“哎,孟将军,不妙啊!”马都尉沮丧地说道。
孟晨光眉头紧皱,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