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片刻的清闲。
陆文奚盯着背对灯光的沈鸣鸢,像是要把她的身影刻进脑子里。
沈鸣鸢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灼人,故意看向一旁。
池塘中泉水汩汩。
池塘比那个夜晚大一些,风也比那个夜晚凉一些。
沈鸣鸢攥起陆文奚的手,贴在自己略微发烫的脸上。
——他的身体,却还是那样凉。
他们并肩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石头是凉的,陆文奚的身体也是凉的。
沈鸣鸢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呼出一口气,像是吐出连日来的疲惫。
“前些日子我忙前忙后、大出风头,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反而乱得厉害。”她说,“眼下腹背受敌、前途未补,心中反而十分平静。”
她自嘲地笑,“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祺王决裂、皇后身故,大起大落的那段时间,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一朵被定格在荷包中的干桃花。
陆文奚的心尖锐地疼了一下。
他将沈鸣鸢的肩膀拦住,闭上眼睛,用脸颊抵住沈鸣鸢的颅顶。
他说:“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没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