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鸢的计划简单粗暴,她就是打算把司徒信劫出去。
她反倒不着急动手,想看看这个掌控左卫多年的人,要如何跟宁子玉斗法。
她也确实好奇,那个绑在刑架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司徒信、真正的司徒信在哪里、他们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她并不是真的多么信任司徒信他。
这个男人在她身边那么久,藏了那么深的秘密,说他没有所图她也不会相信。
她只是很明确地知道,这个人不能落在祺王的手里。
不管他是玄贞营残部还是什么人,就算是奉命来刺杀大盛皇帝的,也得她亲自来抓来关来审来杀。
那是她的人,轮不到祺王和宁子玉动手。
她按捺住打算动手的心,反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嘴角还噙着点似有似无的微笑。
她仿冒的是押送王洪才的地字营潜龙卫,在宋时勋和宁子玉神仙打架的牢房里,显得一点都不起眼。
没有人注意她面具之下半张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有狼狈不堪的司徒信,缓缓地投送来一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