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再没有见柳煜一面。
她独自撑起一个破碎的卢家,在沈鸣鸢的安排之下,住进了这间条件还算不错的宅院。
她和她瘫痪的弟弟相依为命,他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亲手摧毁卢家的女人,如今供养着他们这对孤苦无依的姐弟。
而那个相敬如宾的爱人,在自己被休出府之时不管不问,回到京城,也完全没有打听她下落的意思。
这些年的夫妻情爱,仿佛喂了狗。
眼下他遭逢追捕,误打误撞地跳进卢想楠的院子。
他分明是想让她包庇自己,不去向巡城的公人告发,这才伪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真是恶心!
卢想楠捧着一盆脏水,她像是没有看见柳煜一样,故意朝着他泼去。
柳煜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歩,但裤脚还是沾上了不少污水。
“你——”他有一些愠怒,但转念又想起有求于人,又立马转变了语气,“你一定很恨我,我不怪你。”
他深深地注视着卢想楠的眼睛:
“我在河阳府时,被陛下下了诏书,不能离开河阳半步。待回到京城,人们都说你死了,我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以为我会就此失去你,没想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