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片刻后,含霜的神情由痛苦变成了狰狞。
程若梨,到底是低估了你。
但你以为自己能跑多远?又有谁会想到来救你?
捂着心口,忍着疼痛走到不远处的厢房门口,含霜将门踢开,吼了一声“人跑了”,里面横七竖八睡着的,忙碌一天,道貌岸然的和尚们匆匆起身,往后山追去。
两个府兵也紧随其后。
而含霜则靠在门旁,大口喘息,冷汗顺着额角不停滑落,就在她准备去车夫房里让他带自己回城寻郎中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她脖子前。
头顶风云翻滚,墨发在少年俊美的脸颊旁恣意飞舞,而他一双眼里却是让人忘却了疼痛的冰冷杀意。
含霜险些以为,自己看到了常年征战沙场,一身杀伐,冷漠无情的国公。
“谁给你的胆子。”
磁性的声音里仍有丝许属于少年的清冽,却更多了男人的冷硬犀利。
似乎只要含霜说半句谎话,他便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