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予不舒服回避再看的时候,那双眼睛变成充满惊喜和期待。
舒予被舒母抱在怀里。
“小予,你还记得爸爸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舒予脑海中浮现相册里父亲年轻的样子,和眼前黝黑脸蛋的人不甚相似。
她微微一愣。随机摇头,对着舒母确认:“他是爸爸吗?”
舒母点头。
“那他为什么打你。”舒予不解。
舒母还没回答,那个自称父亲的男人走向舒予,一把将她抱住,用力涌入怀里。
“小予,你去爸爸家吗?我们回家好吗?我也很想你。”
舒予挣扎着推开那个男人,连忙躲在舒予身后,懵懂疑惑道:“我家就在这啊。”
那个男人似乎也理解,也不介意舒予的态度,开始保持绅士风度,蹲下来不碰她:“爸爸这次来就是接你回家的。”
舒予揪着舒母更紧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舒母也劝道:“你不是喜欢跳舞吗?爸爸会带你报名跳舞。”
“是啊,你这孩子要懂点事,爸爸辛苦,一片苦心要供你学跳舞,你这年的吃吃喝喝都是爸爸给的。”
舒予转过头看向舒母:“妈妈你也回去吗?”
舒母摇头。
她脸上没有一点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那我也不去。”
男人的表情僵硬住,瞳孔猛然缩紧,眼眸深处划过一丝轻松,似是完成任务一样,没有纠缠。
舒母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半句话,眼泪默默流出。
舒予沉默地给舒母擦:“妈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提过要学跳舞。
在路过芭比娃娃店忍不住看一眼,舒母注意到,还问她要不要,她说不要。
她不想看见舒母为难的样子
也许从那天起,她直觉发现什么,好似长大了。
舒母工作回来,看她已经洗好衣服晒着,也不知道十岁不到的她怎么有力气挂上去的。
可是回来还是被舒母说衣服没洗干净,但是舒母也很感动。
艰难的日子一直到十二岁。
公园会有跳舞班的小伙伴周六演出。
舒予拉着隔壁的小姐妹去看,领班的舞蹈老师还说十二三岁再不学就来不及了。
后来隔壁小姐妹去学了。
她还是没有告诉舒母。
也是长大之后,才知道,她的父亲外出打工第一年回来,揣着五千现金,结果车上被小偷划破口袋,那一年他从车站徒步走了十几个小时,凌晨五点回来。
舒母满眼心疼。
也许那一年,她很理解钦佩她的父亲,也很怜悯那个时代人的不易。
父亲大概是那时候终于有了赚钱意识,也在外面跌进了高中初恋的温柔乡,他的高中初恋因为连生两个女儿离婚。
他们两很快有了第三个孩子。
遗忘了在老家全职的舒母和舒予,舒予也才知道好几年舒父都没寄钱。
怎么知道她父亲不对劲的呢。
舒父带着初恋女儿回来过,拜访村里的老人。
两个女儿都比舒予大好几岁,个子也高。
老人看见舒予对比门上的身高划线,还问她怎么比上次矮了。
舒予当时只是很奇怪,还嘴硬说奶奶是不是画错了,或者是别人的。
她只说了老人说她变矮了这个悬疑的话题。
祁辰很快明白,心疼地看着她。
看,原来大家都明白。
大概像是今天早上栏杆里的小树一样。
它很久很久都生长在黑暗里,起初它可能不知道别的树都是生长在光明里,可是它永远相信栏杆口的光可以追到。
舒云暖一听就很心疼小树,想要把栏杆砍掉,要小树全面见阳光。
舒予考虑了一下:“可是一米栏杆要配一千五哎。”
“没事,我们跟管理局反应一下。”祁辰打开APP。
“好耶!”这下子两个小朋友可开心了。
她却思绪飘到,要是打开,发现栏杆里的枝干都长得很畸形,不符合怎么办?
看着祁辰认真反应地整理措辞,她突然心里的一块石头散去。
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未来阳光的日子肯定不会坏到哪去。
可是,一个人在找寻遥远光的日子,她怎么能释怀那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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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妹们煲电话粥。
封暖笑着谈起闻不肆晾百褶裙,每一个褶子都用夹子夹住。
舒予忍笑:每个小褶子都认真对待
也分享一个“给你看辰哥,衬衫每个扣都要扣,我最多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