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那一瞬间,面对收件箱里13条未读信息顿时目瞪口呆。“我说今天是上学日吧,你是整天没事干吗,光给我发消息玩?”我飞速地按着键盘,从最新一条开始回复回去。
“?”下一分钟,对面只发过来了这样一个符号。
怎么回事……糟糕!我一眼瞥到了信息的发件人,登时愣住了一下,连忙翻回去寻找刚刚回复的那条消息。果然……
我长出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后背阵阵发凉。
回复错人了啊。幸好刚才的那句没带什么重要信息,不然的话,可就要坏大事了……
“今晚Last Eden,有事相谈。”刚刚那封消息的发件人,是Gin。
……
Last Eden,最后的伊甸园,我与Bourbon,并不是安室透而是属于Bourbon的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那里是黑衣组织名下的一间夜店,亦是明面身份的会社每月的固定聚会地点,对外则声称是公司团建,但事实上每个重要的任务部署都是在这个宴会上下达的,甚至有时,连高级干部也会参加。
只是由于我身份特殊,之前从未参加过。
既然是组织的高级干部Gin,自然能够单独享有整个包间。绕过门口的屏风,今日不知为什么,明明是美式复古风格的酒吧却在进行着九十年代日本的怀旧快闪活动,前堂驻场女歌手换上了有夸张垫肩的泡泡袖高领连衣裙,正在动情地唱着,似乎与整间酒吧的装饰氛围格格不入。
“发生什么了吗?之前给我的那串名单,可是还没处决完呢。我看有的任务的最终日期是……”我拿着手包,想要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寻个地方坐下,只是还没落座甫一进门,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话来。
“和那个无关。”Gin轻轻朝我摆了摆手,他拿起茶几上倒扣着的一只玻璃杯,从冰桶里夹了冰块进来,“还是老样子?我记得你喜欢加许多果汁兑苏打水。”
我不禁失笑,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这人是认真亦或在嘲讽,那还是我们第一次重逢,我就调了这样心机的一杯鸡尾酒。“不用了,Gin,今天我没开车。”我轻叹一声,“我想喝螺丝锥子,烈一点吧。”请尽情做你自己的风格。
Gin上下打量我一眼,半晌,将调好的玻璃杯推到我的这一边,又吸了一口烟,道:“我怀疑身边有老鼠。”
“诶?单单和我说这件事……”也没什么作用吧。我震惊了一下,组织里有内鬼是不假,这年头哪个组织、不论黑/道或者白道、亦或是各国政府,谁不往对方组织内互派卧底呢;就如同我之于组织,而赤井秀一之于FBI,还有那个Kir……只是Gin为什么突然和我谈起,又是有何用意?
啊,对了,这个家伙一向是对内鬼零容忍的。用他的话说,一定会“杀光他们”。
“最近东京的交易,被条子端了好几次。”他皱起了眉头,又狠狠吸几口烟,“虽然药品的买卖不是行动组负责,但我们负责掩护,也着实损伤不少。”
这些事还是Gin头一回主动说给我听,素来只要他不说,我就也不问。
“可是,有没有可能是从另一边泄露的?”我道,“贩毒那边都是比较底层的成员在负责,很多没受过什么训练,混进来人也比较容易。”
“应该不会。”Gin摇摇头,“具体的行动情报不会告诉手下人,他们都是当天才知道的。掌握具体消息的就只有我,还有那边的头目Riesling。”
“那是Riesling泄密的?”我挑挑眉。既然包括自己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不就成了。
“应该也不是。”但Gin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想再吸口烟时发现自己的手中的那只却已经几乎燃到根部,于是从胸口拿出烟盒来,重新又叼上一根。
“啪。”打火机弹出莹蓝色的火光来,“刺啦”一声点燃纸质的烟卷,冒出一缕白烟。我怔怔盯着他的手,说道:“你的这只火机,实在有些眼熟。”
“截胡的不是普通条子,是日本公安的人,我曾经和他们有过接触认识那里几个头目。”Gin没有理会我的话,自顾自道,“我怀疑是身边有公安的老鼠,在通过自己的情报线秘密调查这些交易,然后再将消息传递出去。”
“哦?”日本,公安?那是日本的谍报机构之一,几乎与美国CIA、英国MI6齐名,负责维护国家安全,调查神秘危险、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的人或事,以及对警察厅进行管理。
“可在东京,你身边的人,除了行动组这几位还有其他吗?”我问。即使想破脑袋,我也不觉得像Vodka、Korn或者Chianti会背叛我们。
“没有。”Gin沉吟了一瞬,“我认为是情报组那边出的问题……”
“Vermouth?”我立刻脱口而出尖锐得破了音,却又在下一秒想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倒吸了口气安静几秒,才又道,“不会是她的,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