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江舟简直太好了,天阉好啊,虽然难有子嗣,最起码不会跟别的女人乱来。
省心了。
胡言州装模作样地朝着虞师爷行了个礼:“虞伯父,晚辈只是许久未见江夫人,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他明智地换了称呼,眼神恳切地看向虞眠,似有千言万语。
船头,江舟缓缓握拳,嘴唇紧紧崩成一条直线。
“爹爹,我与胡公子说几句就来。”
虞眠一开口,虞师爷揪了揪胡子,只得无奈摇摇头,走远一些。
见虞师爷走远,胡言州忙走到虞眠身边:“眠儿,我…”
“胡公子该唤我江夫人,若不然,我与你无话可说。”虞眠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胡言州在这个时候出现,让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那股不安似乎关系到江舟,让她无法忽视。
看着神色冷淡的虞眠,胡言州苦笑一声:“江夫人,你说若没有江舟的出现,你我是否已经成亲了。”
若没有江舟的出现?
虞眠不由设想了一下那种可能,若那一晚的人不是江舟…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去想别的可能。
见虞眠沉思不语,胡言州低叹一声:“若没有江舟,今日或许就不该唤你一声江夫人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虞眠该是胡夫人才对。
虞眠微微握了握手指,猜不透胡言州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她稳了稳心神,目光探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似是而非道:“或许吧。”
啪嗒-
远处的船头上,随着船身摇摆,江舟身形一颤,心中似有一条无形绷紧的弦,骤然断裂。
一旁的江老太太见状忙收敛心神,不再去关注岸边还在对话的虞眠和胡言州。
她拿拐杖戳了一下江舟的肩膀,痛心疾首道:“让你不听老娘的话,让你执迷不悟,我就说吧,虞眠那个女人的心野着呢。”
跟以前一个样,是个冷心冷肺捂不热的女人。
江舟不自觉地解释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老太太一听,顿时怒了,黑着脸道:“你简直无可救药,这个时候了还帮她说话,不是哪样的人,都嫁给你了,还跟别的男子牵扯不清,还说什么或许吧,老娘我迟早被你们气死。”
说到底,都怪她啊,来太晚了,没能阻止这俩人见面,让这段孽缘又续上了。
江舟嘴唇动了动,一时无话。
脑海里还回荡着虞眠的话:或许吧,或许…
或许什么呢,或许她不出现,虞眠就嫁给胡言州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江舟就觉得难以呼吸,她回头望了一眼岸边。
风声凛冽,人影如豆,明明是夏日,她却感到一阵寒凉,来自心底。
或许她比自己以为的更在意虞眠,那所谓的五分心动早就占了十分,已经占满了一颗心。
那么虞眠呢,对她还是只有两分吗?
江舟不知道。
老太太唉声叹气地摇头,不断念叨着:“造孽哦,造孽…”
她现在恨不得一拐杖把江舟打醒,太糟心了。
江舟也觉得糟心,糟心到打不起精神,直到东岛近在眼前,火箭如梭般射来,她才抛下患得患失的情绪,凝神迎战。
“放箭!”李护卫站在船头,扬着旗子发号施令。
江舟与老太太暂时忍下直接飞上岛的冲动,带着一队人下了水,朝着东岛的斜后方游去。
东岛上,岸边的士兵正在轮番射箭,身后突然冒出来一队人,将他们一个个打倒。
火箭一停止进攻,李护卫便抽刀大喊:“众将士听令,随我登岛,杀。”
霎时,喊杀声震天,等到船一靠岸,百钺士兵势如破竹,一路打上岛去。
“不对!”老太太忽然惊呼一声,情况不对。
之前她来摸过底,东岛人少说也有一两万,此时的岛上最多也就三千人,还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人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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