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满脸娇羞的模样。
江舟想象着推开门,满怀期待地看向床边,随后愣住。
床边没有人坐着,红盖头也被随意地丢在桌子上。
床上倒是躺着一个人,睡得正香。
江舟在心底长长一叹,她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有什么期待。
待到她沐浴回来,走到床边,虞眠才有了点动静。
“江舟?”
“吵到你了?”
虞眠缓缓抬眸,扫了一眼江舟长发披肩的样子,都说美人如花,眼前的人却似玉,温润清雅,眉眼精致,风姿夺目。
她撑起胳膊,侧身笑道:“江县令明明是个美人,为何非要女扮男装。”
正如允许女子间通婚一样,百钺也是允许女子读书考科举的,所以江舟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江舟面色一僵,耸耸肩没有说话。
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改天还是找个机会问问老太太吧。
见她不作声,虞眠打了个哈欠没有追问:“这么晚才回,事成了?”
江舟摇摇头:“成了一半,至少救下了人。”
虞眠笑了笑:“能把人救下就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江舟坐到床上,掀开棉被躺进去,侧过身子和虞眠面对面:“不聊公事,今晚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像那晚一样,试一试更深地接触。
虞眠唇角缓缓抿成一条线,眸底似盛满了烈酒,清冽,醇香。
她垂了垂眼帘,声音轻得像浮动的水面:“是什么?”
江舟凝视着虞眠的脸,嘴角扬了扬:“虞小姐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像那晚一般--或许就能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像酒醉的那晚一样,神魂颠倒,云雨不歇。
虞眠听着,沉默片刻,淡淡道:“江县令莫要忘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我当然知道,可这种事也是各取所需不是吗,为了早点弄清楚我们为何会因为彼此失控。”江舟望着虞眠的眼睛,据理力争。
用得着反复提醒她吗?
她又不会忘,不就是交易吗,她又没想那些不该想的。
等一下,不该想的?
不该想的是指什么?
江舟心头一震,意识到什么,眼神微变。
不,她没想,她不可能想,她才不会单纯地想跟虞眠这个女人发生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正事。
虞眠盯着江舟看了许久,忽地扬唇一笑:“江县令说得对,既是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言毕,她看着江舟,眼神轻柔如空中闪烁的星子,勾得让人心生向往。
江舟眼神一怔,反手扯下了床幔,没人去在意烛火还要亮多久。
“虞眠,我-”
“嘘-别说话。”
青丝缠//绕在枕边,大红喜被掀至一旁。
虞眠微微阖着双眼,脸颊染上一抹少有的嫣红,唇角被用力含住。
她身子往后,整个人都僵着,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紧绷,炙热。
纤细白皙的手指无声扣住床单,攥出不规则的褶皱。
江舟抬了抬头,眼神深沉:“虞眠,你还清醒吗?”
虞眠微微睁开眼睛,又缓缓阖上眼皮,轻轻点了点下巴,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清醒吗?
她也不知道,好像是清醒的,但又好像不太想清醒。
心跳快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蛊//惑着她的神智。
江舟平复了一下呼吸,耐着性子道:“你若是忍不住了,我是说你若是感觉自己不太清醒了,就用力咬我一下。”
眼前的女子太诱人,她怕自己会无法保持清醒,忘了正事。
夜幕渐渐变浓。
床幔外的红烛依旧燃着,流下滚烫的烛泪,伴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透过深色的床幔,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屋顶,江老太太及时挥手,牵引着那一丝亮光归位,贴心的没有打扰到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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