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眠蒙着盖头,被江舟牵着一一敬酒。
走到最后一桌,江舟的视线在一个矮矮的中年男子身上顿了顿。
此人来自东岛国,在南玉县经营一家花楼,名唤:近仙楼。
近仙楼的东家叫摩鳗志,留着两撇小胡子,脸上一直挂着笑。
“江大人,在下摩鳗志,能参加您的婚宴,受宠若惊,敬您,敬您。”
摩鳗志操着一口蹩脚的百钺话,唯唯诺诺地笑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江舟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摩掌柜客气了,请。”
她早上看过礼单,本地乡绅随礼的价值一般在三百两上下,这位东岛国的客人就不一样了。
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黄金,没错,直接送的黄金,大手笔啊。
不好好招待一下,怎么能对得起这份礼金呢。
敬酒过后,江舟将虞眠送回县衙后宅,便又赶回秦家酒楼。
大堂内,江舟不在,众人中明面上官位最高的曹县丞,他举着杯子喝了一圈,视线在秦大掌柜那一桌上停了停。
这时,江舟走了进来。
曹县丞忙迎了上去:“恭喜江大人,曹某年纪大了,早已不胜酒力,敬您一杯,这便先打道回府了,你们年轻人多来往来往,今日一定要尽兴啊。”
江舟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酒杯,恭敬回礼。
她不露声色地扫了眼跟曹县丞一起告辞的杨主簿,两个人的借口都一样,都是年事已高,不胜酒力。
确实是年事已高,老都老了还胆大妄为,欺上瞒下,祸害本朝白姓,罪该当诛。
根据秦大掌柜和李护卫那边盯梢的结果来看,今晚恐怕难眠了。
送走这两只老狐狸,气氛无形中融洽了一些。
李护卫也悄悄离场,带着人摸到了海边,早早埋伏。
待到席散,虞师爷夫妇也回了府,场中只剩下江舟,秦大掌柜,还有江老太太。
“秦掌柜,那个姓摩的,要不要也派人盯着。”
不等秦初接话,江老太太就快嘴道:“当然要盯着,那个老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舟神情一顿,看向老太太,艰难开口:“娘亲,天色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老太太怎么还在这凑热闹?
江老太太神神秘秘一笑:“你个抠门的糊涂蛋,知道老娘我为什么不花一文钱,还能在这酒楼里住舒坦吗?”
话聊到这里,秦初笑笑解释道:“江大人有所不知,令堂可是个奇人,如今是秦某的得力大将,就负责盯着摩鳗志那伙东岛人。”
当时见老太太主动上门请缨,抡起拐杖几招就把李护卫打倒在地的时候,她也被震惊住了。
现在的老人家都这么彪悍了吗?
李护卫可是堂堂禁军统领,竟然在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手下走不过五招,这话说出去谁信。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敢信。
江舟倒是信的,老太太看着腰都快折到地上去了,实际上蹦的比她还高,一眨眼就溜没影了。
不是普通人,不,应该说根本不是人。
江舟也没惊讶,盯着老太太问:“那您老怎么还不动身,再不跟上去,人都跑没影了。”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伸手揪住自己的耳垂:“让他再跑八百里,老娘也追得上。”
江舟那点小能耐,跟她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的能耐大着呢。
江舟嘴角微抽,转头去看秦初:“秦掌柜,那我们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我去跟曹县丞,王捕头那边就交给你了。”
至于杨主簿,应该只负责看守人和交人,具体交易环节并不参与。
秦初点头,叮嘱道:“二位切记,安全为重,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她接了皇命虽然是来查案子的,但皇帝交代了,人一定不能出事。
不管是她和李护卫,还是江舟这一干人,都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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