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挡在了他前面。
铁锨改为朝着他的脑袋而来,当时他还想着,完了,这一下子非得被开瓢不可。
谁知山上忽然有块大石头滚落,正正好砸在那人身上,那人被砸得咳了口血,但他却分毫无损。
之后有路过的车闪着灯开过来,那些人见势不对四散而逃,他们才算是逃出生天。
这么巧,那人被石头砸,而他闺女做的梦也是用石头砸人……
夏建业哈哈大笑,之前的难受一扫而空:“颜颜就是爸的福星!”
夏沁颜坐在凳子上,晃着小腿,笑得格外灿烂:“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就这几天。”
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没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其他人多多少少还是受了点轻伤,加上心里难免有点害怕畏惧,肯定是不愿再往前了,只等和这边交涉好就走人。
“爸爸快快回来呀,我等你一起过新年。”
怎么着也得把我为你损失的能量补回来才行。
夏沁颜歪了歪头,笑容甜美,迷人又可爱,陪她来的萧恒忍不住捏了捏,好舍不得离开这里,真希望能把她偷回家。
“回来啦。”
裴劭脚步一顿,关上院门:“你怎么在我家?”
“等你啊。”夏沁颜托着下巴,嘟嘴抱怨:“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吗?”
“……等我做什么?”
裴劭放下东西,唇角忍不住勾了勾,还以为她上次过后就不会再理他了。
然而下一刻夏沁颜的话却让他立马沉下了脸。
“你那天打了政宇哥,是不是应该和他道个歉?”夏沁颜迈着小碎步挪到他身边,神色有些犹豫:“他住在猪圈那边,你明天去陪个不是,好不好?”
“不去!”
裴劭转身,紧紧盯着她:“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夏沁颜着急:“去吧,不用说太多,只是说句对不起,政宇哥脾气好,不会计较的。”
政宇哥?脾气好?他脾气好,那谁脾气不好,他吗?
裴劭冷笑:“我没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明明是他先要揍他,他只是本能的反击,到头来在她心里,只有她的政宇哥受了伤害?
“你回去吧,我不可能去。如果以后你来都只是为了说这种事,那你再别来了。”
夏沁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裴劭撇过头,转身准备进屋,她的哥哥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本就可有可无。
“政宇哥是大夫!”
裴劭停下,夏沁颜绕过他,与他面对面,眼睛红红、鼻子红红,让人好不心怜:“季爷爷还会做手术,他们医术很好,特别好。”
裴劭眼波微动:“……你什么意思?”
“他们能治好你。”夏沁颜有些哽咽,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一定可以……”
“这就是你让我去道歉的原因,先打好关系再求医?”
“嗯。”
“所以……你在乎他,是想让他……治好我的腿?”
夏沁颜睫毛不停的颤抖:“我是不是很坏,我……”
裴劭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她融进骨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抵着她的发顶,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那天把你弄疼了,对不起。
总是误会你,对不起。
还态度不好的凶你,对不起。
“我去道歉。”
不是为了治腿,而是为了你对我的这份用心。
夏沁颜靠着他的胸膛,瞧,用掉的能量这不就源源不断的回来了吗?
一月八号,也就是腊月十六,夏建业终于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裴劭也郑重的找到季政宇赔礼道歉,两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在夏沁颜面前尽显兄友弟恭。
裴劭觉得,颜颜为了他和不喜欢的人周旋是受了大委屈,他更不能给她拖后腿,但是等腿治好,这个碍眼的家伙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
季政宇觉得,颜颜就是太过心善,对欺负过她的人还能轻易原谅,他必须得时刻看着她才行,不然还不得被欺负死。
两人各怀鬼胎,暂时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一月十五号,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北方的小年,萧恒怀着万般不舍的心情与接他的人离开了,走前与夏沁颜约好,过完年一定得去大院,他在那里等她。
一月二十二号,除夕夜,夏家人欢聚一堂,摆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男人们举着酒杯,女人和孩子们一人一碗麦乳精,酒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众人喜悦的祝贺:
“新年快乐!”
农历新年,对华国人来说真正的1974年就在欢声笑语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