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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原本还生气的,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到最后,她嗔着在秦曦腰间掐了一把。
真的好没有良心。
这么久了,理都不理她。
秦曦吃痛,她感觉怀里的人不再那么冰冷了,抱着她去天台上看星星。
之前,这是大小姐最喜欢做的,后来,变成她们喜欢做的。
墨盘一样的天空上,镶嵌着点点星星,一闪一闪的,在大小姐的眼里跳跃。
从林漫烟回来后,她就隐隐的不安,这样的情绪很陌生,随着秦曦昨天把银行卡拿出来还给她之际,无限的放大。
曾经的苏瑾柔,不争不抢,乖巧的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上。
无论外界如何风吹雨打,她自岿然不动。
那是因为,她没有软肋,她无所畏惧,她甚至对这个世界,都没有过多的留恋。
可如今不同了。
有一个像是星星一样的女孩,与月光一起,将爱温柔地洒在了她的心底,驱走整片夜空的黑暗。
人都是这样的,如果不曾感受到温暖,也不会眷恋,不会惶恐着不安着,怕失去。
可得到后再失去,那样的痛,大小姐承受不了,她现在甚至,偶尔的,可以理解温滢的心态。
如果……
秦曦看着她变化莫测的眼眸,知道大小姐最近心事儿比较多,她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姐姐,我这两天,想了很多。”
这话让苏瑾柔的心不禁一颤,她看着秦曦,不动声色地问:“你想到了什么?”
曾经的契约,大小姐是不在意的,她知道,秦曦一直把那个当做牢笼与负担,可于她来说,却是可怜的一份安全感。
她这一辈子,还未过半,可是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不能承受又一次失去。
月色之下,秦曦的身上飘着沐浴乳的清香,眼眸纯澈真诚,看着大小姐的目光也是温柔至极的,“没了债务,我感觉自己背负已久的枷锁突然就没了,本该开心的,可又有些无所适从。”
她的嘴,对于别人来说,都是死的。
别提什么解释了,就是多一句,她都不愿意去说,也不会说。
所以,秦曦从小到大都是孤冷桀骜的,朋友屈指可数。
可对于大小姐来说,秦曦已经做出了人生中许许多多的第一次,她愿意为她解释,她要大小姐安心。
“我突然觉得没了目标,没了方向,没了动力。”
这或许就是人高压之下,突然放松的后遗症。
苏瑾柔怔怔地看着秦曦,这些天,一直冰冷的身体,因为她的话逐渐有了温度,她似乎意识到了秦曦要说什么。
秦曦笑了,她贴到了苏瑾柔的身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幽幽地说:“大小姐,以后你来当我的目标好不好?”
苏瑾柔的发那么软,那么香,秦曦恨不得一口吞下。
苏瑾柔望着她,目光变得柔软。
“大小姐,我想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家不需要太大,有你和我的主卧,再有一个次卧,让奶奶或者苏芷来的时候住,房间不需要太多的装饰,我们自己设计,你来出思路,我去执行,房间里,就摆满你的画。”
这样的念头,秦曦不是第一次在心里升起,只是那时候未来太模糊,她不敢去想。
如今,她真的可以一身轻松,光明正大的靠着喜欢的人去想了。
苏瑾柔的心,就这样被秦曦一点点揉开了,她的眼里泛起了点点的碎光,温柔地望着秦曦。
这些都是很温情很轻松的话,秦曦咬了咬唇,眼眸突然有些委屈,不吐不快的终究是把自己这几天的想法说出来了。
“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姐姐。”
苏瑾柔看着秦曦,她很难得有这样小女孩娇气的模样,这让大小姐怦然心动。
她的手抚了过去,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问:“嗯?你不是还要一个温柔学姐?”
秦曦撇了撇嘴,她看着大小姐:“她就只是学姐,而不是宋若御口中叫的那种粘腻的“姐姐”。”
来了,双双吃了几天闷醋的妻妻俩,终于把问题摆在明面上了。
大小姐淡淡的笑:“可是我从没有跟她共舞过。”
秦曦反应极快,“你可以跟她一起画画,一起放风筝啊。”
“我们站在一起,周围人不会像是迎接新人一样起哄。”
“可你们站在一起,有老人的祝福啊,还有千万陵园做礼金。”
苏瑾柔:……
女人啊,一旦计较起来,不分年龄,心都像是芝麻粒那么大。
苏瑾柔知道,这是秦曦的心结,她必须要说清楚,这样的话,该从何说起呢。
大小姐也实在是愿望,她和宋若御的关系,来来回回那么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甚至苏芷和宋若御因为年龄相仿,都比她们之间的交际要多。
她们虽然之前是有婚约在身上的,但是宋若御这些年,心思也没在她身上,外面的莺莺燕燕从来没有断过,富二代的生活过的很滋润。
她和大小姐,才真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曦听着大小姐的解释,总是觉得敷衍,她撇了撇嘴,“她牵过你的手吗?”
牵过手么?
大小姐认真思考了一番,回答身边的小醋桶,“小时候她上幼儿园,过马路的时候,我牵过她和小芷,这算吗?”
秦曦:……
“我在电脑上查过她的信息,她很好看呢,可甜可御,你就一点没动心吗?”
秦曦难得的较真让大小姐笑了,苏瑾柔望着她,揶揄着:“林漫烟那么温柔,你就一点没动过心么?”
秦曦:……
俩人说完,对视一眼,都笑了。
她们在干什么呀。
她们明明是最了解彼此的。
真的是吃醋让人减龄。
虽然心里的疙瘩加开了,可未来的路还会有很多坎坷,秦曦知道,苏瑾柔也知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