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外面传来王信焦急的阻挡着,似有人要硬闯进来。
“本王关心你们太子殿下的身体,你一个侍卫也敢拦着本王!”
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禇容头都大了。这小子成天阴魂不散地找他们麻烦,到底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思忖间,赵珣已经进来。
凤目那么一扫,对地上白色地毯嗤之以鼻。再一看到床前的禇容,眼神已是讽刺至极,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
今晚,他就让窈窈彻底死心。
“本王有话要对太子妃说,还请李公公暂且回避。”
“这…”李公公面有难色。
赵珣冷冷一笑,“怎么?难道李公公以为本王会对你家太子殿下做什么?本王若真想杀他,你们拦得住吗?”
“大殿下,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出去说。”禇容出声。既然是找她说话,难道不应该是他们出去说吗?
赵珣睨她,神情古怪。
“进进出出的太麻烦。李公公,你还不走?”
李公公越发为难,垂着眼睛不敢动。眼角的余光却是在瞄床上昏迷中的主子,待见到主子放在锦被外面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他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赵珣大马金刀地坐在铺着白毛毯的椅子上,眼中却是无比的嫌弃。一个大男人搞得比女子还讲究,果真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废物。
他冷眼睨着禇容,却见烛火之下那张如霜寒之中凌然独开的芙蓉,玉柔花软白璧无暇,当真是极纯又极艳。
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冲击着他本就烦躁不已的心。他分不清辨不明也抓不住,一心想摆脱这种难以掌控的情绪,恨不得一刀下去斩断千头万绪。
“本王且问你,你想不想和太子殿下成为真正的夫妻?”
禇容以为自己听错了,萧桓还昏迷不醒,这小子难道是想让她趁人之危?
“当然想,我觉得那一天肯定不远了。大殿下你也看见了,太子殿下对我已然心生好感,假以时日,我们一定会两情相悦。”
“本王等不到那一天,就今晚。”
禇容大惊。
今晚?
他当是赶着让狗配种呢。
“今晚会不会不太合适?大殿下难道没有看到太子殿下如今的状况吗?他旧疾复发,眼下还在昏睡之中。”
“本王当然知道。”赵珣取出一物,“本王不管你用还是不用,今晚你若不能和他结为真正的夫妻,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禇容实在是气急,这小子还讲不讲理。肯定是在清阳郡主那里受了气,跑到她这里撒气来了。之前她不得不忍,现在她已和母亲相认,哪里会再惯着这小子的臭毛病。
“大殿下,我们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知礼义廉耻。若我们看中了谁,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使尽手段霸王硬上弓,那我们与畜生何异?”
平白无故被骂了畜生,赵珣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真想挖了她的眼,割了她的舌!
“看来你执意要与本王作对,休怪本王无情。就算本王今天不杀你,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殿下真的要杀我?”
赵珣像看死人一看着她。
不然呢。
不杀留着恶心自己吗?给自己添堵吗?
“咳咳。”
一道咳嗽声传来,禇容惊喜看过去,“太子殿下,您醒了?”
“孤…孤和她已是夫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大皇子费心,还请大皇子出去。”
禇容又是一惊。
萧桓的意思是愿意。
不会吧。
这一个两个的难道都疯了不成?
赵珣拼命压制心头涌起的不适和别扭,明明他已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一点也不开心,甚至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恐慌。
他怎么可能会害怕!
萧桓自己都愿意,他有何惧。
若这女人没有恢复真容,还是之前丑陋不堪的模样,萧桓会愿意吗?所谓的观音座下莲华子,他还当是真的清高,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将那瓶东西丢在萧桓的被子上,神情讥诮。
“太子殿下气虚,此物最是相宜。”
回答他的是萧桓急促的咳嗽声。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禇容一眼,“本王静候二位的佳音。”
禇容无语至极,这小子怎么这么欠揍。
手好痒。
她还没动,萧桓像是知道她想做什么,朝她轻轻摇头。
“大殿下可以出去了。”
赵珣凤目蓦地阴鸷,这女人刚才还假惺惺地说不愿意,还指桑骂槐说他是畜生,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女人。
他冷笑一声,张狂出去。
“他这是欺人太甚!”禇容气得想骂脏话。
“孤知道。”萧桓压抑的咳了好几声,气息并不平稳。“孤不想姑娘为难,左不过是一具残躯。若是姑娘不嫌弃,孤愿意…”
“太子殿下帮我已经够多,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反正大皇子也不可能盯着我们办事,明日给他一个伪证即可。我就不信他有那么龌龊,还会让人验上一验?”
禇容是吃萧桓的颜,也能理直气壮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馋对方的美色也无可厚非,但她绝不会趁人之危。
这些年她和父亲走南闯北,什么花招没见过。糊弄一个经验并不丰富的毛头小子,她自信还是能过关的。
咦?
太子殿下的脸怎么这么红?
她伸手一探,烫得厉害。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起高热了?”
“孤没事…孤没有起高热。”
不是发烧,那就是害羞。
她回想自己刚说的话,这才惊觉到不对。她以为再正常不过的话,或许在别人听来既放浪又不正经。
这真不是她的本意。
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方才说的是权宜之计,太子殿下莫怪。”
“孤没有…”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姑娘可以叫我萧桓。”
禇容这才忆